便利,他想了一阵,开始一个个解决每层的哨岗。并敲击板壁,试图找出那些武器。
二层上,一人也在探身下看,看着那龙船,半晌,唇角一勾。
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子,女子身量颇高,骨架不却穿着最时兴的鱼尾撒花裙,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屁股很是招人。
女子大冬天的,还拿把最近在建州很是流行的洋外羽毛扇,动不动掩住嘴,做娇羞明媚状。
有人对这女子的高头大马身形发生兴趣,探头过来看一看,目光触及那扇子底满满的麻子,吓得呕一声赶紧走了。
女子扇子掩住嘴,幽幽怨怨地道:“主子,您在看什么?咱们别看了好吗?您答应我天一黑就让我换回男装的呢?这劳什子的破衣服穿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男子道:“看她的鬼主意。宜王府没白养她山珍海味,这脑子越来越好用了。”
女子翻个白眼说的好像文姑娘是鬼灵精是你培养出来的一样。
“这寿司船有猫腻?”他可看了半天没看出花样来。
男子嘴角一勾,“当然,整座船的安排,舱房、哨岗、厨房、尾舵、淡水、武器以及武器控制室哦船上还有菜地,还有一处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很特别的准备她都告诉我了。”
女子又翻个白眼。
不不不,她告诉的是全船所有人。
“主子,什么时候动手?”女子悄声道,“再耽搁下去,就要拜堂啦。拜了堂,就真的是人家的人啦。”
“让他拜去。”
“嗄?”
男子一脸从容,“让他求婚,让他卷逃,让他广邀宾客,让他迎亲接亲,让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做到底不让他升到唾手可得的最快乐的巅峰,又怎么能让他体验转瞬失去的跌落深渊的痛呢?”
“”
好吧好吧还是主子你的脑子最扭曲。
可为什么我还是从这样清淡从容的语气里听出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气呢?
“去吧,去换回你的衣服吧。”男子淡淡地道,“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所以现在,你去那个紫色尖寿司的位置,找到里面的那个人,方法我已经提示你了,能不能换上他的位置,把这船调个方向,就看你的了。”
时辰快要到酉时了。
还没有任何动静,文臻心里暗暗着急。
眼看拜堂时间要到,如果闻老太太直接先被唐家的人请出来,就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将她先送走了。
如果不能送走老太太,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谁来保护她?
她已经试过支开侍女,但今日侍女得了嘱咐,并不接受她的指派,文臻心知唐羡之已经给了她很多的宽容,但并不代表他就完全没有动作,自己如果花样太多,反而可能给整个事态带来不可控的变数,最好就是自己稳稳地坐在这里,牵制唐羡之,其余的事情,交给外头的人。
她对于这个婚礼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想保护好自己并安全送出闻老太太。
如果可能的话,拆散他们的联盟也是很好的,但是眼下她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和机会。
门阀子弟有谁想对她不利,她就弄死谁。
底下忽然起了喧闹。
甲板上的人群忽然朝一个方向流动,夹杂着十分愤怒的呼喊之声,渐渐拥挤纷乱,菜市场一般闹哄哄。唐羡之眉头一皱,让人下去查看,不多时护卫回来,脸色难看地道:“回公子。是商先生从舱房出来喝喜酒,被人认了出来,被嘲讽了几句,商先生大概也反击了,于是便闹了起来,一大群人说他沽名钓誉欺世盗名害他们没了营生,还有人骂他害他们输了钱,要商先生赔钱,现在底下闹得厉害,都下不去二层。”
文臻心中一喜行动了!
商醉蝉这一手,妙啊。
将人群吸引到自己身上,给君莫晓制造机会,顺便再来一波仇恨值,自杀式跳下神坛。
她掀起盖头,探头对底下看,果然唐家的护卫们不得不去了很多人,拨开人群,奋力救出商醉蝉,商醉蝉用胳膊捂住头脸,一边还在和那些前粉丝对骂,见她看过来,便悄悄眨了眨眼。
文臻正要对他笑一笑,忽然感觉人群中有目光如冷电一般刺来,她侧头去瞧,底下人头挤挤簇簇,却又往哪里去寻?
她心中恼火,照旧顶着那目光,对商醉蝉把那个微笑笑完。然后才缩回去,嘭一声重重关上了窗户。
通往底舱的通道总是很黑很长,一点灯光幽幽,将闻近檀和君莫晓的身形长长映在地上。
她们搀扶着闻老太太,闻老太太喜庆隆重的酱色连绵福字褂外罩着灰扑扑的披风。
所有的大船都会准备备用的小船以救生,她们现在就去往底舱小船存放处。
长廊是笔直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最少的护卫解决入侵者,进口的守卫已经给君莫晓解决掉,那一头的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