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深一呆,动作一停,半晌忽然捂脸嚎啕一声,“救命啊,别杀我啊”猛地蹿起来,一头撞破屋顶不见了,随即外头小花园便响起宫女的尖叫声,也不知道哪个宫女倒了霉。
文臻傻眼:“哎你别跑啊你还没说清楚我要打几遍才能从里头出来啊”
当晚,文臻凭着强大的记忆力一直打拳到半夜,才把那些东西从黏打成不黏直到成了真的果冻状可以击碎,等她浑身湿漉漉地从缸里爬出来,发现最贴近自己皮肤的那一团物体,已经变成了微黑发油的颜色,而外层则仍旧是透明的。
而她的身体也感觉轻盈了许多,虽然累得要死,但从缸里出来的时候,感觉轻轻一跃就可以跳出好远。
但她没有尝试,手臂一直在发抖,真跌了连个撑地的力气都没有。
她素来是个大力萝莉,臂力非同寻常,能双手掂两个十斤铁锅,但此刻这双大力水手般的双臂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齐云深不知道跑哪去了,文臻直到出了门也没看见她,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皇宫里竟然能容下这样武功不凡的疯妇,这疯妇还杀伤过人,这得多大的恩情才能让东堂皇宫留下她,文臻觉得自己脑容量再扩容十倍都想不通为什么。
不过齐云深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醒,从不出重华殿门,据说还热心助人,曾帮忙驱赶过闯宫的刺客,或许这就是东堂皇宫养她的原因?毕竟伤几个宫人,哪有给皇帝加一层保障重要?
所以倒霉的就是她了。
文臻回去,衣裳都来不及脱,倒头就睡,明早还要起来给皇帝做早饭呢!
她隐约觉得有件什么重要的事遗漏了,但实在太累了,沾枕头就着,睡到半夜,她霍然睁眼,眼神惊恐。
想起来了!
那根金针一直没取出来!
而她居然也没有感觉!一开始那肩头被锁住的感觉也没了!
文臻一骨碌坐起身,摸了又摸,没有任何感觉,但想到体内有根针,便觉得浑身不安,觉也睡不着了针会在体内游走的!
睡不着了便想起来打拳吧,打啊打啊说不定就能打出来了,武侠不都是说练气可以外放么?
今夜月色朦胧,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拳,一边打一边庆幸,幸亏自己有单独的小院,打猥琐漂漂拳没有人发现。
夜里有点小风,悠悠自花木间穿行,似袍摆拂云而过,落一地深深浅浅的影。
她打得渐渐入了神,越来越流畅,居然也有了一点拳风,因此也便没注意到那竹叶瑟瑟,夜花乱转。
厨房里好像有锅盖擦动之声。
大概是那只该死的老鼠又来觅食,明天得抱只猫来。
她转身,一个推窗望月投怀送抱拳。
双手张开,挺胸仰头,上身前倾,唇微微撅起。
齐云深说的,要吐气,以腹呼吸,逼出体内沉积之气。
然后她撞上一个人的臂膀。
再被那双铁一样的臂膀架住,动弹不得。
那铁臂膀的拥有者低下头,把她架在一臂之外,用一种看不要脸花痴的眼神看了她半晌,道:“吃你一块饼子,至于要我献上拥抱么?”
想了想又嗤笑一声,“如果我说想吃炒饭,你会不会要我以身相许?”
文臻瞪大眼睛看他,心想原来是燕老鼠!
正想好喷他的千言万语,就见那家伙手臂一松,她本就练功身子前倾,这下突如其来,向前一倒,正栽在他怀里。
燕绥一脸“我牺牲良多我将就我委屈我就给你蹭蹭”,伸手在她背后拍拍,又揉揉她的狗头,道:“行了,去吧,炒个炒饭,最好再做个馄饨。”
炒你妹咧!
切了你的肉包馄饨好不好?
文臻怒上心头,倏地一个转身,这个转身非常灵活,沼泽里的游鱼一般便从燕绥怀中滑了出去,燕绥“咦?”了一声。
转眼文臻身子一摆,又游鱼般贴着燕绥身子滑了过去,手臂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扭转,伸手就要捏
因为这拳法某个动作过于猥琐,所以文臻手往上抬,打算捏他的腹肌,如果没有块,一定嘲笑他到死。
结果燕绥的身子一摇,竟然顺着她游动的势,也滴溜溜转了过去,文臻这一捏,正好捏在某处,翘起的,弹性的
一瞬间文臻脑海里滚滚掠过一万本**里关于某些好身材受受的描写,并因为这描写险些不断进行发散险些流出鼻血。
一瞬间燕绥在想这丫头竟然如此急色!
文臻的手略一停,本来要赶紧撤开,忽然想起刚才那狗头一揉,怒从心起,抬手,啪地一拍。
清脆。
想给自己鼓掌掌。
然后她收手,若无其事一拍手,道:“我去给你炒饭。”
她走了几步,有点疑惑,心想老虎屁股被摸了居然没反应吗?回头一瞧,燕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