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了解池先生的病情,我代医院对他发出邀请,请他到医院来交流、指导。”
“原来是这样,”枡山宪三也笑眯眯的,“是我考虑不够周到,查尔斯教授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池非迟平静看着两人其乐融融交谈的场景,轻松了解到自己的情况,还想轻松带走报告?不可能的。
福山志明又看向池非迟,“对了,听说池先生掉进海里还感冒了,没事吧?”
“还好,这两天我打算休息一下,不去宠物医院了。”池非迟道。
福山志明笑得欣慰,池非迟心里有数、能自己放缓生活节奏,这是好事啊,“在吃药吗?如果在吃感冒药,那关于精神疾病的药物就停用两天吧,等感冒好了再说。”
池非迟点了点头,虽然他在外面就没好好吃过药,但不被天天督促吃药也好,省心。
十多分钟后,池非迟跟着枡山宪三出了医院。
“福山医生说你还养了宠物蛇?”枡山宪三一副脾气温和的模样,“要带过去吗?”
“它冬眠了,我委托医院的朋友帮忙照看。”池非迟面不改色道。
“也好,”枡山宪三又道,“对了,池先生也自己开了车过来吧?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我让司机帮你开。”
池非迟瞥了枡山宪三,点了点头。
这老头是担心他跑了吗?
还是打算全天无死角地监视他?
到了枡山宪三家里,池非迟在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找到了两个窃听器。
又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在洗手间里发现了一个窃听器。
客厅里没去检查,不过估计也会有。
这么看来,枡山宪三的任务,应该是调查或者监视。
调查可以理解,无非是了解他的情况,方便那一位下一步的行动,至于监视
很可能那一位想给他透漏点什么,或者让他发现点什么,然后观察他的反应,避免他和警方之类的人接触。
不过可惜,他的感冒是真的有点严重了,这几天也打算宅着打游戏。
池非迟没有乱动那些窃听器,用纸巾包着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又将遮挡物还原,跟枡山宪三说了一声晚饭不用叫他,就回了房间睡觉。
房间窗帘没有拉上,三只乌鸦停在窗台边,看到池非迟进房间后,其中一只嘎地叫了一声,像是被惊到,扑棱着翅膀飞走。
枡山家外,一辆车子缓缓停下。
有着欧洲人面孔的壮硕男人下车,快速扫了周围一眼,跟提水浇花的园丁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大步进了门。
书房里,枡山宪三坐在书桌后,摆弄着窃听器的控制台,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沉声道,“爱尔兰威士忌,你怎么来了?”
“我是您雇佣的保镖,不是吗?”
爱尔兰说着,进门后顺手关上了门,走上前,将手里的储存卡放到桌上,低声道,“我进来之前确认过,没有其他人看到我进来。”
“那就好,你等一下”枡山宪三拿出手机,把储存卡装上,看了一下里面的照片。
照片赫然是池非迟各个时期的入学档案,拍得十分清晰,包含着体检情况和饮食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小学入学面试文本记录、小学入学行为考试记录、小学活动记录、国中活动记录、学校内外得过的各种奖项、社团活动记录
在枡山宪三查看的时候,爱尔兰就静静等在一旁。
“从小就是个酷男孩啊,也是个问题男孩”枡山宪三感慨一声,又问道,“那些档案都放回原处了吧?”
“那是当然,潜入这些学校很简单,我事后还原过档案室,绝对不会被发现有人动过档案,”爱尔兰低声道,“不过有一部分资料时间太久,已经找不到了。”
“没关系,应该已经够了,”枡山宪三将所有资料打包用邮件发出去,一起发出去的,还有他在青山第四医院记下来的一些事,“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爱尔兰没有急着离开,迟疑道,“您这边需要帮忙吗?最近”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让你过来帮忙,”枡山宪三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重新露出笑意,“不过那一位会让更合适的人来帮我的。”
“您保重。”爱尔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枡山宪三拿起窃听器的控制台,接上耳机,戴到一只耳朵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爱尔兰是不该过来的。
对于爱尔兰来说,这就是个简单的搜查任务,却不知道池非迟住在他这里。
如果让池非迟发现爱尔兰出入,或许不会有什么事,不过那一位要是知道爱尔兰没有得到指示、就自己偷偷跑过来见他,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