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当机立断:“繁衍子嗣,也是身为臣子要责。从今日起,特赐端王可不入京。”
端王一愣,又下跪谢恩了。
要知道,之前的“无诏命不得入京”,和“可不入京”是很大的区别。一个是将人挡在京城外,叫他来,他才能来。
一个是他爱来不来,哪怕以后有诏书,也可以推说有此赐,不入京。
翁御史也是一愣,但立即喊道:“陛下英明。”
于是众大臣也纷纷高呼“陛下英明”。
希宁躲在旒珠子之后,偷偷看了眼,这次翁老头终于没唱反调,看来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古来,实力强的郡王传召时,如果不想来,会用各种理由搪塞。什么重病缠身、命不久矣什么突然邪风入体,嘴歪眼斜,恐惊扰圣驾。
反正不想来,就不来。怎么滴?
就算派出人去查看,基本回来也会如此说。
端王以前每年奉旨入京祭祖扫墓,而且还是冬至,带着北方的寒风,顶着鹅毛大雪的过来。还有一路时不时要跳出来,暗杀的刺客。
他也可以想办法说各种理由不来,可还是来了。
主要原因是燕地太穷,他又根基不稳。现在他羽翼丰满,还不是他说了算了。
与其逼着他造反,还不如让他舒舒服服搂着那些美女过小日子去。还能显示女帝仁德,善待兄长。
于是希宁今日高高兴兴下朝了,就连大总管也说了。
“陛下身体不适了这几日,就数今日龙颜精神。”此时药端了上来,大总管见女帝眉头微微一皱,立即呵斥:“没个眼力劲的,没见陛下好了?凡药三分毒。拿下去,先放着,叫太医再过来切个脉。”
太医过来,看这情况,自然说好了,不用服药。药就可以倒了。
希宁不知觉地嘴角勾了勾,这个大总管不用撤换,不要深得圣意,就连本女神也满意。
太医切完脉,刚才的一番察言观色,外加今日朝堂上的情况,得出了结论:“陛下身体已无碍,可不用服药,平时注意饮食,不要劳神伤身。”
今天朝堂上,赏赐端王二十名美姬,有准许他可不入京。女帝博得一片称赞,不少大臣下朝时还和端王打趣,希望端王高生贵子,不要辜负了女帝的一片期望。弄得端王也只有尴尬地应付,苦笑不已。
所以现在女帝是不用装病了,当然要配合一下。其实行医那么多年,身为御医,难道还诊断不出是真病还是假病?
希宁对此很高兴:“嗯,朕身体康复,你也有功劳,赏五十两银子。”
太医高高兴兴谢恩,出去领银子去了。
大总管笑着还没说话,就听到女帝说:“你也有功劳,这次差事办得不错,也去领五十两银子吧。”
“谢陛下隆恩!”大总管立即跪下,想着还要拍拍马屁:“老奴奉旨办事,应该的,只是尽了奴才的本分,是陛下英明”
“嫌少?”希宁打断了他的话,靠在榻上,斜眼看着:“坐这个位置少不了各方各面的孝敬,你该拿的就拿着吧,朕就当做没看到。毕竟你办事也不容易,有事也需要花销。朕不会亏待对朕忠心耿耿的人,这些银子就算少,也是朕单独赏你的。”
大总管全身一个哆嗦,立即俯身,额头碰地,诚惶诚恐地:“陛下如此说,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敢嫌少呀,五十两银子,够买五亩最好良田了。是老奴觉得替陛下跑腿,只是本分,陛下却赏赐老奴,老奴激动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说完抬起头,用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怪这张嘴,笨!”
“就你这张巧嘴,还笨口拙舌的。谁信呀!”希宁懒洋洋地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去领赏去吧。”
“老奴等今日差事结束后去拿。”大总管见女帝心情又不错起来,装起胆子说:“老奴拿着那么多银子,乐都来不及呢。还放在盘子上,一路端回去。赏银给别人全看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还跪着做着端盘子的样子,希宁猛地笑了出来:“得了得了,知道你尽职尽责,忠心耿耿。先去拿吧,朕想休息会儿。”
“哎”大总管这才站起来,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压低着声音:“快,快。”
二个宫女立即上来,一个伺候女帝躺下,一个去将用玉勾勾着的青纱帐放下。
这时,外面传话宦官小步跑进来。椒房殿派人过来,说是君后有请。
女帝已经躺下了,帘帐也放下。
大总管压低声音:“回去说,陛下身体才愈,还需静养,这才刚躺下。”
“哎”传话宦官也跟着压低着声音。
“慢着!”希宁喊住了人,躺着,眯着眼睛。
君后就是男后,是身主用大轿抬进来的正房老公。以前身主并不待见这个皇后,有了面首后,更是半年多都没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