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了,是告诉大家,尊子不是被打发去庄上的。
明子夫人拉长的脸,稍微好看点了。
希宁乖巧地说了声“是”后也嘱咐:“父亲母亲也不要太过劳累,女儿就此告辞,等有点小成后,定派人过来告知。”
上了牛车后,车轮刚动,明子夫人的老泪就流下来了。
看得藤原道长心不受,于是安慰:“只是去庄上小住,又不是进宫,没事的。”
“谁说没事的,嬉子进宫还有人照应。而我可怜的尊子,止不住谁还疑心尊子又争权夺势的心,派人对尊子不利。”明子夫人脸上的妆应该已经被泪水弄花了,用宽大的袖子挡着脸,一个劲的哭。
藤原道长被哭得心乱糟糟的,心想这个女儿如此聪慧,可不能夭折了。于是扭头喊:“左卫门!”
一个配着刀的家奴立即上前,蹲下半跪行礼:“大人。”
藤原道长下命:“带上十个人,跟着尊子,一切听小主的安排。”
“是!”左卫门领命,立即转身,在身后的家奴中飞快地选了十名,骑上马,去追还未走远的尊小姐车队。
藤原道长想了想又说:“管家,去将我的仪仗派去护送。”
管家一听,立即跑去府里喊仪仗。
有了仪仗和家奴,明子夫人破涕而笑,立即袖子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多谢大人,就知道大人是疼尊子的。”
“尊子可是你我最小的女儿,能不疼嘛,我的心也一抽抽的。”藤原道长当朝能执政,哄女人也不差。
其实心里想着的是,能不疼嘛,如果得知尊子去庄上,盛名亲王这个老家伙还不倚老卖老地发飙了。
去朝堂的仪仗已经歇下,但平日子里的普通仪仗在白天时时刻刻都要备着的。很快就出门,加上已经派人去追赶前面的车,叫他们慢着点,不久后就追上了。
一时间,这去庄上的车队,弄得不比藤原家小姐进宫时差。
“小姐,小姐!”窗外阿玲在低声叫。
希宁微微扶着窗上竹帘下摆,露出一条缝:“什么事?”
身为仆人的阿玲,没有坐车的权力,所有奴仆都是走在外面的。
阿玲扶着女笠,微微仰头提醒:“小姐可将袖子露在窗外。”
贵女出行,是不露脸的,将宽大华美的衣袖拖在窗外,让别人窥其一角。一方面是炫耀家庭财力,另一方面是让人猜测车内的女子容貌和秉性。
希宁不以为然:“有了这仗势,就不用露衣袖了。”说完松下竹帘,继续靠着休息。
这真是“仗势”,十一个佩刀家奴,加上亲王般的出行仪仗,加上车子、随行奴仆,拉出了十几米远。
一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如果不避,平民需要跪下,而贱民有可能会挨打。全都躲着偷偷地看,见车上藤原家的标识,加上随行女仆,都在猜想,是藤原道长家的哪位贵女或者正夫人。
这还没出城门,就有人过来打听了。
来问的自然都是贴身奴仆,先要问清车里坐着的是谁,才能判断是求见还是不见。
随行的奴仆自然会有人回应。
当得知是藤原家的五小姐,不禁愕然。
不是女眷要进宫,就算是六小姐出门,未必能有这样气势。既然知道是谁,当然也不用去求见,人家一个九岁的五小姐,就算是藤原道长疼爱,给了这样的阵势,也没必要求见。
讨好一个女人容易,可讨好一个女童,有点难度,而且没有理由求见。
这一路上也算是太平,没有什么事,而希宁可就无聊了。难得出门一次,不能卷起竹帘往外看,只能隔着竹帘。依稀看到京东繁华的街道,这效仿隋唐长安和洛阳建成的城市,看似整洁繁华如同翻版,其实只有长安的五分之一大,画虎画皮难画骨。还有不同的是,种了好多樱花。
此时樱花还没盛开,最多再过半月就能绽放。樱花一旦花开,很快就能进入盛花期,到时整个城都装扮如花海、美丽异常。
希宁微微叹气,可惜她必须要立即走,否则在樱花开放的时候走,就能看到如此盛况。
想想坐在车里,车子微微摇摆时,一二片樱花瓣从竹帘缝隙中飘入,落在她的华衣上,是多么的诗情画意。
墨冥:“就知道你喜欢臭美,外加逃避责任。这次又要逃了!”
赫赫,就这火坑,而且是奢华的火坑,当然越早离开越好。等到逃不了时,也只有在其中,慢慢地被熬死。
就跟落在下面点着火、金子做的锅里青蛙,以为自己可以活下去,结果还是被越来越热的水给煮死。
想着自己亲爹给的十一个人,是来保护她的,还有亲妈给的六个资深奴仆,希宁开始盘算起来
下午时,在路上停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稍作休息,并且吃了点,随后再赶路。
看着阿玲端进来的东西,四块苏、二个大约只有汤包般大的腌菜饭团,虽然苏是好东西,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