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玳瓒公主回应,笑着说:“姐姐说话礼太谦,小妹言来听根源,说什么儿夫我照看,可怜你受苦一十八年。”
玳瓒公主也不是盖的,应该听出话的意思,立即回击,意思就是你不用谦虚,我的老公就应该我照顾,说什么你的儿夫。只可怜你一个人在那里受苦18年,其实其他人都挺好的,就你一个人受苦而已。
一来一去,好似笑着客气,其实已经交锋,而且王宝钏输了一筹。你哪怕是大老婆,才跟着薛平贵过了几月日子,而薛平贵跟着玳瓒公主过了十几年的舒服日子,早就乐不思蜀了。
此时玳瓒公主,身穿紫色绣金凤凰琳琅衫、宽边竖起的高领绣着双凤如意,一抹大红牡丹横胸,淡紫色长长丝纱披肩搭在双臂之中、垂挂于拖曳裙摆。裙尾拖地四尺,奢华之极。
梳着高髻,特别是左右各插一支缀着金鸾凤钗,凤喙各垂下来一颗红宝石,一般大小色泽。下配珍珠步摇,每走一步,垂下的珍珠微微摇晃,与红宝石晶莹辉耀透,露妖娆妩媚。
全然一副皇后打扮,不比大明宫内的正主差分毫,显然是过来示威的。
再看玳瓒公主,虽然三十有余,但肤白貌美,看上去好似刚过双十,哪里象已经有了二个孩子的妈。倒是身主看上去想她的妈!
薛平贵对着这样的美人,还能想起寒窑的黄脸婆吗?
走时薛平贵说留下干柴十担米八斗,能守住他就守,守不住就扔了他,言下之意去找其他人改嫁。王宝钏誓死会守到他回来。
薛平贵开心了:好哇!三姐说话志量有,落下美名万古留。
随后王宝钏送薛平贵到了三岔路,依依不舍。薛平贵叨叨了半天,深情不舍演足了戏,眼泪都撒了好几把。结果王宝钏更加舍不得了,拉着不肯放。
为了奔前程,薛平贵拔剑割断战袍,王宝钏摔倒。薛平贵趁着王宝钏摔倒上马,说了声保重就策马拜拜了。留下干柴十担米八斗,让王宝钏再寒窑过日子等他了。
看到老婆摔倒了,不去扶还上马说声保重跑路了,这是真爱吗?如果有爱,那肯定是爱自己爱前程更多。
同样的错误就不可能再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玳瓒进来后,微微欠身行礼:“大王千岁!”声音清脆婉转,宛如少女。
而四周的宫女下跪行礼:“公主千岁!”
听到“千岁”这二个字,薛平贵微微蹙眉,但立即就舒展开来,上去假意搀扶,温柔体贴:“公主。”
希宁嘴角勾了勾,都成亲十几年了,孩子都生了二个,结果弄了个平起平坐,都称千岁。
她站了起来,欠身行礼:“公主千岁!”毕竟她是唐人,玳瓒是西凉人,就算是公主,不跪也符合礼数。
什么上去扶着叫“贤妹”,真是一级脑残!
玳瓒看着这个面黄肌瘦的“大老婆”,挂着和善地笑容,赶紧走过去扶:“姐姐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希宁站起,退后二步,微微低着头站立后面,一副入宫见娘娘的姿态。
看看玳瓒笑得象只笑面虎样,也是绵里藏针的家伙。
也不想想玳瓒是什么角色,会骑马领兵杀敌,又是出生起就在宫中,宫中那些腌臜手段更加厉害。
挖野菜能挖出什么宫斗宅斗经验?身主虽然是大户人家,但为嫡女中最小女儿,有母亲护着,从来没受过什么苦。
真不知道身主是蠢还是太有自信,如果是自信,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是正妻;而公主,这个王宫原来主人,还能高兴的同意?
玳瓒笑着说:“姐姐初到宫中,如果宫女内侍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本公主一定饶不了他们。”
切,看到没有,这王宫原本就是公主的家,而自己是外来的。
希宁赶紧温顺地说:“多谢公主。”
相处得甚为和睦?只有王宝钏才会相信,反正她不信!
想想自己结婚十几年的老公,突然说外面早就结过婚,还带了回来,哪个女人受得了?就让着点,博得一个美名,过段时间再收拾。
可这时间也太短了,才短短的十八天,包括今天在内!
玳瓒见她老实本分的样子,大概以为挖野菜的穷老太婆,不值一提,跟薛平贵又说笑了几句后,就告辞回去了。
玳瓒一走,薛平贵就扶着她坐下,并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你不用这样,你在先,她在后,她也愿意尊称你一声姐姐。”
切,刚才是谁说打发公主走的?这句话她还记得呢。结果是公主自己走的,根本没什么话是打发的。
希宁微微低着头,压低声音:“公主大人大量,能容得下臣妾,想想陛下能得到她的福照,臣妾更应该感恩戴德,尊敬有加。”
大人大量,呵呵哒,18天后就挂了。眼睛里能容得下沙子吗?
果然薛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