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天师宫苏寒漪就从大殿里跑了出来,指着鼻子吼:“希宁,把解药拿出来。”
希宁立即躲到林掌事的身后:“林掌事,她就是苏寒漪。”
林掌事依稀记得这个女童,最主要有五个女童经常找各种理由,有时单独、有时结伴,过来对韩轩嘘寒问暖的。韩轩也说过她们背景挺大,跟韩家千丝万缕,所以一直也就不温不火地待之以礼。
此时大殿里,一下出来许多人。
天师宫的柳宫长、赵师兄;朱雀宫的离掌事、陈蕊妙。
天师宫很多人都站在门口,一边看着火,一边往这里张望,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师兄忍着笑,知道希宁将苏寒漪摆了一道:“小师妹,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如果需要解药赶紧拿出来。”
希宁很平静地回答:“消食丸,我看她茶饭不思,心中有事的样子,给了一丸。不用付钱了,算我送你的。”
想想也不可能是毒药,否则到现在还鲜蹦活跳的。就算是阴毒的慢性毒药,希宁目前能力也不会炼。
苏寒漪一愣,气得脸色都变了:“那你为什么说非要你独门解药?”
希宁依旧很有风度地:“我还见你心中郁结不舒,所以故意这样说。书上说过,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看,现在你是不是血脉通畅,晚饭都能多扒二碗?”
苏寒漪一时无法反嘴,只有气得浑身都颤了。
陈蕊妙知道苏寒漪吃瘪,毕竟是自己徒弟,总要出个头:“那还要谢谢你咯?”
希宁谦虚地回应:“师姐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这件事可能说不过天师宫的人,那只有从另外方面着手。
陈蕊妙微微斜眼:“你说苏寒漪知道韩轩的下落,还去请了林掌事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希宁回应:“我问韩轩的下落,但她不肯说,一定是韩轩有了危险,怕我解决不了,所以我请了林掌事过来。”
转而对着苏寒漪,很好心很温和地:“你现在可以说了,林掌事是韩轩的师傅,五灵观唯一的大乘期修士,剑修泰斗,他还解决不了,没人能行了。”
无疑是狠狠捧了林掌事一把,林掌事摸着胡子,竖直了腰板,脸上很是缓和。看来是很受用的!
苏寒漪嘴唇颤抖着:“我怎么知道韩轩的下落?我们根本就没碰到。”
希宁言辞犀利了:“你的领队早二日就回来了,你是单独回来的,这二日你和谁在一起?有谁能证明?”
苏寒漪紧紧咬着嘴唇,如果说她一个人在野外过了二天,大约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林掌事听后,想了想,对着朱雀宫的离掌事微微拱手:“事关吾之徒弟,望离掌事能让朱雀宫的弟子告知韩轩下落。”
“这是自然。”离掌事也微微回礼后对着陈蕊妙和苏寒漪,微带斥责:“如果知道,还不快点说。”
一级压一级,陈蕊妙肯定不肯背这个锅:“寒漪,知道就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别让人误会!”
苏寒漪眼睛微微发红:“为何要说我知道?我在洞府于大家失散,九死一生才回来。不能因为这个,还有她信口雌黄,就认定我知道韩轩下落。”
离掌事看着陈蕊妙,陈蕊妙想了想,语气加重了:“寒漪说得也对,不能凭空猜想,朱雀宫好说话,就冤枉了朱雀宫的弟子。”
好说话,赵师兄一个冷嗤,什么时候朱雀宫好说话了?不就是做法器的宫,一直比天师宫横,随便哪个法器,都比丹药要得多。
陈蕊妙斜眼:“难道不对吗?”
赵师兄悠悠道:“是呀,朱雀宫好说话,就我们天师宫不好说话。也不知道上次谁在天师宫撒野,撞翻了药架,毁了好多丹药。”
陈蕊妙怒目相眦:“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再说上次该罚的也罚了,扯到这次干什么?”
赵师兄转而对着希宁:“小师妹,我也知道你为了韩轩着急,我们都着急。但此事你想清楚了,如果查下来,人家不知道,你怎么办?”
希宁眨巴了几下眼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但我只会炼丹,如果是我的错,罚我还不如我赔些丹药谢罪。”
说得也是实在话,赔丹药总比什么禁足、罚抄弟子规强。
陈蕊妙一个冷哼:“一个十一岁娃娃,就算是初阶炼丹师,能有什么好丹药。”
希宁对着旁边说:“谁能麻烦去后院,将小屋药架上的二包药拿来。”
立即有道童去取,二包黑布袋装的药拿来了。
希宁没有接过去,直接说:“一包止血丹、一包续命丹,用去一些,各大约三十多粒。如果我冤枉了苏寒漪,事后我再赔五十粒养元丹给她。”
姐啥都没有,都是丹药多。炼个三五日,又能出来五炉。
陈蕊妙的眼睛都亮了,虽然她不用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