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轮廓模糊的几间屋子,柳孟君伤感的说道:“这里,原本是师父和师叔们诵经休息的地方,如今被这帮人弄成这个样子。”
听见他说话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杨若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柳孟君说道:“师姐,师父和那个戴面具的人比武受了伤,那个人叫庄贤堃是吧?”她听了贺远的讲述,知道了当日打枪她师父的人是谁。
柳孟君点头。
杨若曦继续说道:“当时,师父与师叔护着大伙一路逃走。那个戴面具的人和岷山四老的武功最厉害,他们紧追不放,师父与师叔联手挡住他们几个,还是寡不敌众。师叔当场战死,就是因为这四个人轮流出手。师父又受了重伤,我们这才被打散。今日可不能饶了他们。”
柳孟君说:“今日,就为师父和师叔他们报仇。”她一挥手,一行人呈半圆形,慢慢围向青砖小院。
院子占地不院墙不高,能够看到里面房间的窗户黑乎乎的,没有点灯。
几个人离着院墙还有两丈距离的时候,贺远突兀的感到了一阵心悸。他猛地停住了步子,同时摆了摆手,对身边的人示意,让他们停下,不要再靠近。
周围的人反应有快有慢,有的人向前多走了几步。便在这时,贺远感觉到周身气流有异样。他的眼睛没有捕捉到什么,但还是凭着感受,抬起了手中珊瑚杖,在身前猛的划了一圈。
“噹”似乎是打飞了一件暗器。
贺远口中喊了一声,“小心。”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立刻后退。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辈倒是机警。”
从矮小的院墙后,忽的窜出了几道人影。这几人跃在空中,已经连续发出暗器。
贺远听风辨位,用珊瑚杖挡住了一件暗器,同时他又用左手袍袖打飞了一件。
柳孟君也用宝剑磕飞了暗器。
对方四个人中,扔出暗器的只有两个人。大部分暗器是扔向了贺远和柳孟君,其余人只是被波及。
也幸好如此,几个武艺差的弟子才没有被暗器打中。看到对方有了准备,云遮庵的弟子迅速后退,围绕柳孟君和沈婕妤,结成了两个简单的阵型。贺远则站在两队人的中间,直面对方的四个人。
四个人一落地,看到云遮庵的弟子没有慌乱,也没有继续攻击。
对方四人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开口说道:“你们倒是好胆量,真敢摸上山来。你们能打到这儿来,想来,其他人都被你们料理了吧。”
贺远说:“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老江湖到底是老江湖。”他也没有问对方怎么发现的。这个时候问也没有意义了。他眼睛盯着对方四人,对柳孟君说:“柳掌门,点上火把,咱们光明正大的来。”
柳孟君说了一声好。
几个带着火把的人,立刻用火折子点起了火把。
在火把的光亮下,周围终于亮了起来。有了光亮,贺远看清了对方四人。
这四人的衣服打扮相同,但都没有那种仓促的感觉,想来是发觉不妙之后,还能从容应对。
那个高大的人已经胡须花白,手里提着一柄九环大刀。他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高瘦老者,手里提着一对铁环。左边有一个矮胖老人,手里拿着一支判官笔。最右边穿黑袍的一个老者长得很丑,用的是一柄弯刀。
那位高大的老者,听到贺远对柳孟君的称呼,把眼睛挪向柳孟君,打量片刻,开扣问:“柳掌门?想来是云遮庵的新任掌门吧!失敬。这位头陀打扮的,想来是贺远师傅,在下可听过你的名声。”
贺远说道:“名声谈不上,您几位就是岷山四老?”
老者哈哈一笑:“没错,就是我们。老夫钱寿明。”他手指拿一对铁环的老者说:“这几位是在下的结义兄弟,老二王继,”指着判官笔的矮胖子说:“老三,丁友平,”最后指着提弯刀的老者:“老四,冯大壮。”
钱寿明继续说道:“百炼刀那里出了动静,我们就猜到是有人上山了。几位年轻有为,我们几个老家伙来到云遮庵,也只是为了求个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法子。如今看来,又是白跑一趟了。如果你们愿意罢手言和,咱们就不用刀剑相向。不过,你们可听清楚。不是怕了你们,而是不想做无谓的争斗。若是你们不愿意。咱们就比过一场。”
柳孟君冷冷的说道:“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钱寿明说道:“女娃娃火气不要太大。我愿意跟你谈,可不是看你的面子,是看这位贺师傅的面子。若不是他在这儿,你们几个现在还在外面逃亡吧。贺师傅,你怎么说?”
贺远说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来时帮忙,当然要听柳掌门的。”
钱寿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其余三个老者嘿嘿冷笑。
柳孟君说道:“我们来,便要找你们算账。你们既然来做了恶事,想要简简单单的遮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