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上,剩下的敌人被吓破了胆,纷纷躲避。贺远突然前冲,撞入了对方人群中。
他用肩头撞倒了一人。
那人被贺远一撞,被撞飞出去,肩头与肋下传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剩下的两个想要逃走,被贺远赶上去一人一杖打倒。
印慧和尚一方,还在打斗的人,只剩下了三个头目。
几个云遮庵的弟子从左右堵住出路。
印慧和尚脸色的灰白,环视周围。
他看到贺远没有继续进攻,缓了一口气,对贺远说:“这位施主不是真正的佛门弟子吧?”
贺远笑而不答。
印慧继续说:“贫僧三十岁之前混绿林,三十岁之后入空门,你是不是出家人,我看的出来。你和云遮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帮他们?”
贺远回答了两个字:“朋友。”
印慧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姚寨主喊到:“老和尚,都这时候了,还废什么话?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
这人倒也硬气,一边与柳孟君恶斗,还训斥老彭不够光棍。他和杜清两个人抵住了柳孟君和沈婕妤。双方自从交战到现在,都没有言语交锋,只是舍出力气恶斗。
老僧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贺远有意拖延时间,想要锤炼一下云遮庵的弟子。毕竟,后面还有恶战等着他们。因此,他没有独自解决对手。
印慧和尚虽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他可不会坐以待毙。托着木鱼的手忽然移动,木鱼的底部,窜出一枚银针,刺向贺远。
贺远把珊瑚杖横在身前,“叮”的一声挡住了银针。
老僧发出暗器,一跃扑向了堵在后面的一位云遮庵弟子,那位弟子挺剑刺出,被印慧用手一拂,将宝剑荡开,正要冲出包围圈,贺远的武器又他的后背。
印慧无奈,右手兜转回来,在珊瑚杖上一拂,想要依照前法,把对手兵器拨开。手掌拂了一下,却没能拨开。
贺远右手一动,登时将老彭的手震开。和尚左手被震开,右手一抖,把木鱼甩了出来,照着贺远面门打来。
贺远用袍袖驶出袈裟伏魔功,轻轻一拂,便将木鱼倒卷回去。
和尚用手一接,顿时觉得木鱼上的力量太大,用手一接便知道不好。将内力转动,把木鱼转了方向,撇向身后的云遮庵弟子。
那位弟子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木鱼打中,贺远甩出一块儿石子,石子后发先至击中了木鱼,把沉重的木鱼打偏了。
木鱼飞出去,竟然砸断了河岸上的一棵小树,又深深的陷进了沙土之中。
印慧和尚再一次向外突围,可惜贺远没有给他机会,出招将他拦下。老僧几十年的修为,终于压制不住怒火,他不再逃走,立刻反身恶斗。
这时,姚寨主发出了一声惨叫。
姚寨主的左半边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左肩受伤,无法活动,只用右手舞刀,和柳孟君交手。但是,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几十回合斗下来,他的体力内力都在消耗,加上伤口不停流血,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一招不慎,被柳孟君一剑刺中右臂,砍刀立刻脱手。
姚寨主知道难以幸免,虎吼一声,也不顾对方招式凌厉,合身扑了上去。柳孟君不想被他缠住,急忙向左闪避,同时把宝剑向上斜刺。
没想到,姚寨主伸出左臂,任由对方的宝剑穿过了臂膀。他惨叫着用手抓住了宝剑的护手,想要将柳孟君抓住,然后用右手肉搏。
柳孟君当机立断,立刻撒手后撤,避开姚寨主右手的攻击。
姚寨主被宝剑穿透左臂,只用右手根本抓不住对手。
柳孟君连续躲避,终于寻得了空档,使出七宝婆娑掌法。
姚寨主只觉眼前对方这女子一双手掌同时打向自己面门、肩头多处地方。他不管那么多,只用右手抓向对手面门。
他的一招抓到了虚影。
柳孟君已绕到左边,连出两掌,拍在姚寨主肋下。
姚寨主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正要垂死一搏,柳孟君转到他的后背,一掌击中姚寨主的后脑。
姚寨主一声没哼,直接栽到了地上。
除了被贺远打的非常狼狈的印慧和尚,三枪会的杜清会长倒也是个人物,一对短枪,始终不乱,无论自己这边的形势有多恶劣,他仍旧是稳扎稳打。他与沈婕妤交手,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沈婕妤斗了几十回合,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旗鼓相当,若是略一疏忽,甚至还会被对方引入圈套。
他们俩人僵持了很长时间,奈何云遮庵的弟子们可不愿意在旁边看热闹,也不知是哪一个喊了一声,“跟这人也不必客气,用暗器招呼他。”
“嗖嗖”
几个云遮庵的弟子,对着杜清发出了暗器。杜清与对手恶斗,原本可以保持平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