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老店里,贺远几人喝了一些本地特产的鱼粥。那鱼粥实在难喝得很,都是本地特产的鱼,加菜加粮食熬成的。老店里没什么好吃的,要么鱼粥,要么鱼饭,还可以喝一些烈酒暖身。忙了一天的四个人,勉强填饱肚子,抓紧洗漱休息。
街道上,有几个人正走向邱家老店。还没靠近,远远的看见了老店院子里拴着的马匹。
有一个人走近,端详两眼之后,立刻转身回去,招呼同伴离开。若是贺远在这里,应该就能认出来,那正是邹大旺叔侄。
第二天清晨。
大水滔滔而下,水面上不时有杂物漂浮。
贺远早早的来到码头,找到了白鱼帮的摆渡船,与守在船边的船夫打了声招呼。
船夫知道有人出了高价的定金,问明白身份之后,也就允许贺远上船。
渡船颇为宽大,属于平板儿船。下面有船舱,船板上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船的左右走围杆揽绳。
贺远他们有四匹马,昨日与白鱼帮头目商量的时候,出了重金,对方才答应,可以把马匹运上去。
贺远走上船板,感受着船只的晃动。
他提前来到要乘坐的船上,就是为了适应一下坐船的感受。不管是前世今生,贺远很少有坐船的经验。他担心在船上遇到突发事件,自己不能适应作战环境。
待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船上的晃动,他站起身来,开始缓缓的在船上走动。
看着贺远笨拙的动作,守船的船夫,仿佛在看笑话。
但是,贺远正在适应船上晃动。
柳孟君等人来到的时候,看到贺远正在船上,如同遛弯一样来回走动。
柳孟君说:“你兴致不错嘛,还有心思在船上玩儿。”
贺远看到她们来了,摆手示意,“我没坐过摆渡船,先熟悉一下。”
柳孟君看了看江上的情况,说道:“但愿不要出状况吧。”
沈婕妤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看你出来的太早,还没吃早饭吧。给你带了一些来。”
贺远谢过之后,接过纸包。他把早饭分了一些给船夫。然后,边吃早饭,一边与船夫聊着江边的生活。
简陋的码头上,往来的人并不多。看这样子,今天要过江的人也不多。
待到贺远吃完早饭,一个中年汉子领着五六个水手往码头走了过来。
中年头目姓邱。他看到贺远他们已经在船上等待,不由得笑道。“几位也太着急了,放心,收了你们的定钱,就一定把你们送过岸去,这个时候过河的人并不多,不用等太久。待会儿,我试试水没问题,咱们就过河。”
所谓的试水,就是站在船头,观看风向,甚至还放了几块木板下去。看那木板在江水中漂浮远去。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水边的风力变得小了。邱把头开口招呼。“这位师傅,几位可以上船了。”
贺远几人早已等的不耐烦,和几名船夫一起搭好船板,将马匹拉上船,并且在固定好。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岸上有人喊。“等一等,这条船可是要去对岸的?”
邱把头听到声音,和几个船夫一起看过去。
只见一个行脚僧人急匆匆的跑进码头。这僧人高大健壮,胡须卷曲。竟是个胡僧。
胡僧的汉话说的不错。
“几位施主,这船可是去对岸的?
邱把头说:“我们是去对岸的,不过,这船让人包下了。”
胡僧忙招呼说,“贫僧有急事去对岸,能不能载贫僧一程。”
邱把头回头看了看货远。
“这位师傅,钱是您出的,您怎么说?”
贺远看了看柳孟君。
柳孟君一时也犹豫起来,很担心节外生枝。
贺远看向那胡僧。
胡僧夜看出来,贺远在其中的作用,当即向贺远说道。“这位师兄,贫僧急着去智通寺,可否行个方便。”
贺远犹豫了片刻,便对邱把头说:“若是船上还能容得下别人,就让这位师傅上船。”
邱把头放好木板,让胡僧上船。
胡僧站稳之后,对几个人连声感谢。
贺远与他客气了几句。
这时,几名船夫齐声发喊,一同用力,用船桨把船推离码头。
一个留在岸上的汉子解开揽绳,猛的一抛,大吼一声:“接住!”
船上一个船夫接过揽绳,几个船夫挥桨,或者摇橹,船只慢慢驶离了岸边。
离开岸边,马匹还有些骚动,被安抚好了之后,总算是平静下来。
船夫们前后呼应,邱把头把舵。这条船虽然受到水流的晃动,还是平平稳稳的行驶着。
船离岸边越来越远,贺远的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与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