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被贺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雷的不知所以。
寒芒一闪。
女子身后的那名黑瘦老汉,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浑浊的眼睛,冷漠的盯着贺远。
沈婕妤和柳孟君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她们距离交锋的地方太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贺远非常放松的坐在条凳上,没看拔刀的黑瘦老汉。虽然不知道这位鞠帮主想做什么,但是,她搞这一手突然袭击,难免让人怀疑。
所有在客栈中的人,都愣在了当场。
刘掌柜和几个伙计忍不住颤抖起来。
“几位看着面生啊?”鞠帮主依旧是笑颜如花,美目盯着贺远。
贺远说:“路过。”
他说话的时候,握着珊瑚杖的手,没有丝毫颤抖,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那锋利杖尾顶在对方的劳宫穴上,既没有刺破皮肤,也没有离开分毫。他有自信,只要手上内力一吐,起码能废了对方的一只手。
“怎么回事儿?帮主?”
“哪来的大胆毛贼?”
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门外闯进了两条大汉。两人都是一身蓝布的短打衣服,赤脚穿草鞋。
鞠帮主悬在空中的手,向后挥了挥。
“退下。”
黑瘦老汉把短刀回鞘。两个帮众也退出了客栈大堂。
鞠帮主看了看贺远,被珊瑚杖顶住的手,缓缓向上抬起收回,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贺远看他退了一步,缓缓收回了珊瑚杖。
柳孟君二女有了回旋空间,急忙站了起来。
鞠帮主只顾盯着贺远,她轻声问道:“这位师傅怎么称呼?”
贺远:“萍水相逢,不必相识了。”
鞠帮主笑了笑,转身带人离开了,出客栈大门的刹那间,据帮主右手乎的向后一甩,反手甩出一支暗器。
暗器无声无息,打向贺远咽喉。
贺远一拍桌子,一只碗飞了起来,准确的挡住了暗器。
说来也怪,粗瓷做成的碗,没有被撞破。瓷碗一转,把暗器带歪。
瓷碗落到回了桌子上,暗器飞金了柜台。
贺远站了起来,准备接后面的招数。鞠帮主回头一笑,“真是好功夫。”然后,带上斗笠,走入了雨中。
昙音和尚伸手拉住贺远,摇头示意不要去追。看看对方已经走远,贺远坐了下来,问道:“和尚知道这个什么棋山帮?”
和尚点头。
客栈中恢复了安静。
刘老板和伙计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一些。
另外几桌的客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除了那位话唠的邹大旺,其他人,都把说话声音压低了许多。
昙音和尚低声说道:“幸好没让她碰到。”
柳孟君和沈婕妤从刚才的冲突中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和尚。
“棋山帮是附近的最大的帮派,在西南排不上号,但是实力不弱。他们原本是采生漆的山民,为了自保,聚合成的帮派。后来,传来传去,不知怎么就传成了棋山帮。
上山采生漆又苦又累,很多人为了化解生漆的毒性,避免蛇虫咬伤,只好去学用药避毒的办法,慢慢的也就有帮众学会用毒。所以,棋山帮最厉害的是用毒的法子,要是被她碰到了------轻的红肿起斑,重的腐烂丧命。”
沈婕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柳孟君看到连续发生冲突,心中有些不安,低头和几人商量:“咱们要不要继续走?”
昙音和尚说:“冒雨赶路似乎不太妥当。”
沈婕妤总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那几个人会不会有问题?
贺远也写了几个字--兵来将挡。
柳孟君伸手在桌子上写道:“真的要在这里住吗?掌柜是要给七山帮交钱的。”
昙音和尚小声说:“只要在镇子上,哪里都是一样的。”
柳孟君点了点头,当期招呼掌柜:“刘掌柜,给我们开两间上房。”
刘掌柜立刻说:“好嘞,马上给您准备,您几位就放心在这儿歇,等雨停了,明天再走也不迟。”
几个人跟着伙计去了客房。
客房简陋,算不得上房,只能将就一下。贺远刚刚在屋里坐下,就见柳孟君急匆匆的推开了门。她有些惊慌的说道:“地图不见了。”
沈婕妤也跟着进来。
贺远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昙音和尚问:“你没发觉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柳孟君又急又怒,面色涨红。她摇了摇头,“我想看一眼,却发觉不见了。在镇口的时候,我还在往包袱里伸手试了试。”
昙音和尚又问:“没丢别的东西吧。”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包袱,发觉药材还在,轻舒了一口气。
柳孟君说:“没丢别的东西,只有地图不见了。”
贺远停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