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一本正经的向柳孟君询问:“这个人年纪大了,也挺可怜的,你们愿意放过他吗?”
柳梦君听了之后,冷冷的看着须弥山人,没有说话。
贺远转头,对须弥山人说:“我已经求过情了。”然后转头离开。
须弥山人被气哆嗦:“你,你-----”
贺远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我是魔头。”
云遮庵的弟子要如何处理须弥山人,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
径自走到了青石路的边缘,小心的向山崖下望去。这石板路下面有陡峭的石壁,临近大江。
淤积的杂物、石块、泥沙,偶尔还会缓缓划到江中去。从高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岸边翻滚的浑浊江水,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贺远小心着沿着石板路走了一段,寻了一处相对安全地方,施展轻功,向着岸边靠近。
靠近涛涛江水,更觉得声势慑人。他找到了四名散人落下的大概位置,沿路仔细查看,什么也没找到。在寻了两遍之后,听到山崖上有人招呼他。
贺远站在江边,抬头看去。
柳孟君从路边探出头来,向他招呼:“贺兄弟,赶快上来!不要再找了,那里太危险。”
贺远叹了一口气,又望了一眼江水滚滚流去的方向,江水上漂浮着许多的杂物。若是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对方生还,那可真的是祸害活千年。
他施展轻功,回到石板路上。一众弟子正围着久缘师太,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柳孟君边走边对贺远说:“师叔的伤势不太好。刚刚说了两句话,又晕过去了。她老人家受的伤太重,那个欧才万的掌力中带有毒物。师叔中了他一击,拖延的有些久,师门的药物已经压制不住毒性。一众姊妹都不敢搬动师叔。生怕再次搬动,导致伤势加重。你------”
柳孟君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开口说道:“你能帮师叔拔出毒物吗?”
贺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求我救个人有这么困难吗?他已经把自己当时所说的一些话,忘到脑后去了。
看到柳孟君领着贺远回来,几个弟子让开了道路。柳孟君走到久缘师太身边,对贺远说:“贺兄弟,靠你了。”
贺远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
久缘师太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估计看过贺远的本领,久缘师太的两名亲传弟子,一个劲儿的对哀求。
贺远摆手止住了声音。先向几个周围的人问了问师太的伤势,也来不及装模作样的把脉,直接对周围的人说:“大伙都转过去。”
一众弟子以为他要施展武功,也不想偷窥别家的法门,纷纷转身。
贺远装模作样地施展了一番,最终还是催动法身,将久缘中的毒素拔出。
“行啦!”
一众弟子焦急等了一阵,终于听到贺远的声音。
她们转回头来,看到久缘师太的面色明显转好一些,不再如之前那般乌青。不少人惊讶,居然这么快?很快,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柳孟君几人有过被救的经历,贺远的本领她们知道一些,对于他拔出毒物的本领当然不会怀疑。看到周围的同门姊妹惊奇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了一种超然的感觉。
贺远对柳孟君说:“毒是拔出来了,可是师太受的内伤难以医治。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寻觅良医吧。”
大伙儿都赞同他的说法,虽然连续给久缘师太服用云遮庵秘传的良药,但是那终究不是仙丹。
重众人忙碌的时候,贺远抽空看了一眼。须弥山人已经被云遮安的弟子处理掉了,只留下了那名女子。
贺远问了问缘由。柳孟君对他说:“一众姊妹恨他入骨,当然不能饶了他。不过,那女子未曾作恶,只是被他捉了来,准备收做弟子的。有些同门它可怜,觉得若是将她一起处置,有些于心不忍,打算等到我们脱险之后,再将她放了。”
哎。
贺远对这个处理办法不太认同。须弥山人赶来围攻劫掠,云遮庵的弟子自然也能反击。不过,对于这个女子如此的处理,他倒是有些疑虑。这一战若是云遮庵的弟子败了,对方会心慈手软吗?会分清楚谁是有罪,谁是无辜的吗?
这种事情他不好越俎代庖。
很快,几个弟子砍伐了几棵小树,做了简单的担架,由轻伤的人轮番抬着担架,迅速的离开。
她们艰难的沿着来路,走向利州城。
他们知道了须弥山人来自于汉中节度府,利州也属于节度府的管辖范围。一众弟子左右衡量,终究不敢在利州城停留,又咬牙向前奔走一段,到了一处小镇店,终于走不动了,这才开始歇息。
有人悄悄的寻了本地的郎中来给久缘师太治伤。
本地的郎中看了均是摇头,只是开了一些简单的医治内伤的药,谁都不敢打保票说能治好。
众人没有办法,只能等明日再向前走一段,寻找别的良医。
贺远简单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