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元帅府的一间静室里。
普巴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你们比斗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他的确是会举尕派的法门。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将秘法传了出去,怎么办?”
桑可说道:“师叔考虑的对,不过,一个约定,能约束的住吗?”
普巴说道:“一个约定,恐怕是约束不住的。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今日,我们没有胜算,道家中高人辈出,有王重阳在,我们很难真正压服他们。”
普巴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次我本不打算来。你一再写信邀我同来,我只能走一趟。殊不知,我们的强敌一直死而不僵。
白山寺的事,你们做的不好。伏宁派守旧,举尕派式微,新鲁派底蕴太浅,我们独立难支。少了一个对手,也断了一家强援。
宗杰,不知去向,多半已经遇害。巴切镇守雪域。我看守草原。三个方向中,已经有一环出了差错。我跟着你跑到中原来,还不知道草原会出什么乱子。这些争斗不必再进行了。如果被强敌死灰复燃,我们的灾难就真的来了。”
桑可问道:“师叔可有什么谋划?”
普巴看了桑可一眼。
“说到谋划,你远胜于我。我只能看守草原。”
桑可:“师叔,举尕派的秘法,就那么放任下去。”
普巴说:“我的想法是拉拢为主,不要争斗。具体的,你自行谋划。”
桑可点头说道:“谨遵师叔教诲。”
普巴说:“明日,我就动身回草原,你选一些弟子随我一起走。前一阵,折损了不少人手。”
桑可没有迟疑,立刻答应下来。“明日,让新鲁派也选一批弟子,他们也该出力。”
普巴点头。
桑可出了静室,直接到了新鲁派的宗桑。
看到桑可突然来访,宗桑不明其意,还是招呼他座。
桑可直接了当的说:“师叔明日就要返回草原。前番,禁巫教死灰复燃,我教围剿邪派之时,死了不少弟子。师叔有令,各派都要选派年轻有为的弟子,参与镇守草原。”
宗桑听了之后,停顿了片刻,说道:“既然普巴宗师有令,新鲁派下自然尊从。明天,我就选派弟子,跟随普巴宗师一同前往。”
桑可告辞离开。宗桑的脸色沉了下来。
另外一边,重阳宫安静了下来。
王重阳几人回去休息。贺远也回到屋子里,仔细思索绝处逢生的原因。
盘坐在蒲团,贺远念动法诀。识海中,法身出现。
经过之前的变化,新出现的三尊法身,也可称为三色法身。居中一座已经渐渐清楚。
贺远能够感觉到,这四臂法身也是一尊观音法身,两手合十,还有两手各持法器。另外左右两尊法身,尚且看不太清楚。贺远无法从形象色彩辨认出来。
他仔细回想这一过程,反复推断其中的原因。起因应该是在,对方的秘法催动起来的时候。这股力量帮助观音图演化出新的法身。桑可自身的念力未必有这么多。也许因为,他是一派宗主,寄托着很多人的希望,才能一次让观音图演化出新的法身。
有了这个前提,贺远无意中用出的正法明如来法印,又起到了摧化作用,法身直接引导桑可的内力,帮助贺远锤炼经脉骨骼。
法身形成后,金光融入识海,让贺远对正发明如来法印的理解更为明白。这三派的武功法脉同出密教,虽各有特点,但很多东西是相通的。得了宗桑和桑可的念力支撑,贺远的脑海中多了不少密教的法门。到了此时,他可以算得,身兼禅宗密教两家之长。
待到内力缓缓恢复,贺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打了一趟拳法。
斗室之中,卧牛之地,他的拳脚收发自如。内力含而不发时,如寻常人一般无二。抖然使出内力,房间里竟然发出嗡嗡的声响。
每一招的舒展,贺远都有之前没能体会过的感受。内功与外功的融合,舒畅无阻,心中生出无限欢喜。
贺远跟几位宗师交过手。这一次的提升来的太快,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握,但他自信,如果再次与欧阳锋交手,不会像以前那般狼狈。
他收了拳架,平复心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溜达到了院子中,看到道童坐在树下,打发无聊。
贺远走过去问道:“王真人与周大哥休息好了吗?”
道童回应:“周师叔还在静室。真人刚才出门去了。”
这么快就休息好,又急着出门。贺远大概能猜到,王重阳想去见谁。
贺远也是无聊,便在院子中坐下,看到道童说完话之后,把眼神撇向了一个角落。
那里多了一个小东西,正是沈婕妤的紫貂。
紫貂对道童并不熟悉。它在观中住了些日子,道观的人不会驱赶它,它便可以撒欢的游玩。
估计它对道童不太感兴趣,道童伸手招唤,却怎么也无法让小东西近前。
贺远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