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很想看看那位传奇人物。
能够在武功,不弱于王重阳的女子会是什么样?
他回头扫视几圈,再也没看到白色人影。想想还是罢了,人家或许连王重阳也不想见。自己这么看,难免让人厌恶。
贺远从未见过王重阳使用乐器。这位女子已经两次在对敌中使用琴声,或许,这门功夫在日后没能传下来。
这时,王重阳和普巴的拼斗已经越发缓慢,两人的头顶都已升起了了缕缕的白气。
眼看着这二人在这么拼斗下去,早晚将内力耗光。这两人都是不容有失的人物。
贺远怎么也想不出,应该如何分化解。
加朗派宗主桑可也是愈发焦急,想要分开两人,又怕打扰了比武,反倒让自己一派的宗师受到损伤。
新鲁派法王宗桑面色无悲无喜。
两方人马束手无策的时候,古琴的声音再次响起。琴声越发缥缈虚幻,曲调似乎有魔力,渐渐抚平心中的焦躁,让人随着乐曲,自动平静心情。
琴声袅袅。在场的人都注意到琴声。随着节奏的变化,王重阳和普巴开始逐步收敛内功。
原先肆虐的劲风,慢慢变得稀疏,终于不再发散。
两人以很慢的速度,逐步后退。他们二人的武学水平,原本极少做生死搏斗。之前是骑虎难下,如今有了一股助力,自然愿意收手。
看着二人渐渐脱离战斗状态,加朗派宗主桑可松了一口气。
镇派宗师的本领,密教高层全都清楚。他们根本信心百倍地来到终南山,没有想到会形成这种局面。若是这位宗师有了损伤,自己这个宗主难辞其咎。派中的长老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两个人没说客套话,稍作示意,就回去休息。。
加朗派宗竹桑可走前来,眼睛盯着贺远。
周伯通想斗第三场。
贺远拦住了他。
“刚才我休息了一阵儿,也差不多了。对方冲着我来,还是我来战第三场。”
王重阳也示意周伯通不要阻拦。
看到贺远准备再次比武,加朗派的僧人中,有几个人蠢蠢欲动。加朗派宗主桑可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他把手挂着天珠缓缓收起,走到场中,面对贺远站定。
看到宗主亲自出马,其余的人安静了下来。
桑可眼睛盯着贺远,沉声说道:“蒲巴益西是贫僧的衣钵传人。宝印师兄是我派的护法法王。你见过他们?”
贺远明白,这是正主找来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这两个人。”
桑可:“好,痛快!我派人打听过。你们虽然起了冲突。但是,真正害了他们二人性命的人,是丐帮帮主洪七。如果你能把他约来,咱们之间的仇怨,贫僧可以不计较。”
贺远摇头:“那件事情,我参与了。至于最后一击是谁发出的,根本无关紧要。洪帮主自然有他的大事去做,这些小事儿,还是由我来料理。”
桑可劝道:“我派在中原地区的弟子不多,但是,当时的事情,贫僧还是打听明白了。丐帮的人行踪不定,所以一直没找到洪七。你何必代他人受过。”
贺远心想,你把我当做三岁孩子吗。他笑着说:“如果你真打听明白,就应该知道是谁了破了蒲巴益西的法门。
你的弟子,他敲的那面小鼓,我还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反正是被我用暗器打坏了。”
被提到了痛处,桑可脸色沉了下来。“普巴益西贫僧的得意弟子,原本是打算让他接掌一派宗主。宝印师兄学了最难练的功夫,是可以照拂几代弟子的高手。
可惜--------”
贺远冷笑:“你的弟子可惜,那么被他们抓走的那一批人,也有爹与家人,他们就不可惜,就不可怜?”
桑可说:“你想一个人担下这件事?”
贺远点了点头,看到这僧人还想说什么,他从掏出两内金胆,拿在手转起来。
他边盘边说:“认识这两个东西吗?打完了小阳津那一战,我捡了两把小兵器,用那两件兵器捏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捏着疙疙瘩瘩的金胆,桑可凝望片刻,就闭眼睛。
半晌之后,他一挥手,旁边有个弟子,恭恭敬敬捧来一支金刚轮。另一位弟子捧一支金刚撅。
桑可的兵器与他的弟子所用一模一样,看去古旧许多。
桑可沉声说道:“既然你想担下事情,贫僧就如你所愿。许久未动兵器,不知道会也不会用。”他的第二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桑可左手拿着金刚撅,右手握住宝轮,缓缓活动起来。
贺远右手提起了珊瑚杖。
看到两个人准备动手,周围的人屏住呼吸。
两人站在空地,对峙良久。
贺远忽然移动,转向对手的左侧。右手挥动珊瑚杖,杖身划出了一片虚影,这一击纯属试探。
桑可没有着急转换位置。他抬起左手,金刚撅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