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忙碌的人们制造出嘈杂的声音。押解囚犯的队伍里,三个首领聚到了一起。
看到计斌走过来像是有话要说,曾卫和滕百户都坐直了身体。
计斌压低声音说:“二位,我看了那里面的倒下的树,不是被泥土压断,也不是被石头打断,而是被人用蛮力打折的。”
他这么一说,滕百户与曾卫两个人脸色顿时一变。
计老夫子冷笑一声:“道路被堵,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几棵树都有碗口粗,断口处参差不齐,下手之人的功力可是不浅啊。有这么一位在旁窥视。咱们可得加点儿小心。说不定,这位高手现在正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呢。”
这老人说话声音调门不高,嗓音有些尖锐,让听到的人有些不舒服。
曾卫与滕百户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打量一圈。周围没有崇山峻岭,只有起伏的土坡丘陵。两旁的树林疏密不同。若是在这里设下埋伏,怕是极难防备。
曾卫和滕百户用眼神交换了意见,立刻回去招呼手下人,起身警戒。看到司紧张起来,兵丁衙役们小心翼翼的戒备半天。
始终没有危险到来。
一直等到道路被清理出来,时间已经耽搁了半日。滕百户硬着头皮,下令继续赶路。
他们经过这处险阻之后,也没有人出来捣乱。
滕百户犹豫了半天,向计斌询问:“计夫子,若是有人在旁窥视,之前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出来?”
计斌哀叹一声:“咱们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今天恐怕是赶不到驿站了。
一路行来,由于天气寒冷众多,老弱的囚犯里病了几个。兵丁们不停催促,囚犯们还是越走越慢。
曾伟抬头看天色,知道今天肯定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眼看着红日快要落山,几个头领心中着急,他们在夜晚里不敢赶路,夜路难行不说,还容易掉队。
滕百户召集了几个带头的人,正在商议是否就地宿营。
前方探路的探马赶了回来。
滕百户问:“前面还有住宿的地方吗?”
“回禀大人,从此再往前二里,离官道不远有家小店。从那里继续赶路,要经过几道山岗。”
几个带头的头领商议一下,决定去那家小店住宿。
兵丁们急着休息,他们挥动鞭子驱赶囚犯,压榨这些人最后的一点力气。
在最后一缕太阳落山之前,队伍前面的人,终于看到了前方官道路北有几间草房。
靠近这家小店,曾伟看到几间茅草屋十分破旧,屋的茅草堆了几层。很多地方已经被烟熏的发黑。草房立在这里的年岁应该不短了。
曾班头与计斌一起催马,赶了滕百户。
“百户大人,这里离城镇太远。这种地方,有这么一处野店,会不会有些危险?”
滕百户想了一会,才说:”小心一些,这家小店的人,恐怕不是良善人家。单人独行路过这样的地方,绝不能住。不过,咱们有这么多人,轮班守着就可以。”说罢,他向着小店而去。
小店无名。
店前空地,人喊马嘶。一大队人马到了这里,把店前面的空地,占的满满当当。
掌柜是个麻脸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衣着破烂的少年伙计。看样子,店里一共两个人。两人看到来了一队兵丁的,忙不迭的出来招呼。
曾百户趁着掌柜与滕百户说话的时候,打量了野店的掌柜。
掌柜有些瘦弱,衣着老旧,甚至有了破口的地方。小伙计也是衣着破旧。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店已经开不下去。
掌柜两人忙不过来,曾百户让他们先准备吃的。其余的人,自己动手摆好了桌子凳子。
衙役把囚犯们赶到院子里。有顶的屋子只有几间,当然不会给囚犯住,只能在外面将就。
时间不长,掌柜的带着小伙计,把现成的干粮端了来,又烧了热水,没有其他的饭菜。好在来的人身带着些肉脯一类的东西,也能勉强将就着吃。
众人准备吃饭。
为了防止意外,曾班头带人反复检查了水与食物,让囚犯先吃。囚犯吃过饭,负责押送的兵丁们才开始吃。
曾卫看着招呼完客人,便缩角落里不敢动弹的掌柜,也放下心来。
计斌谨慎,之前的办法他还不放心。他让曾卫把兵丁衙役的头目门分成三班。第一波吃完了没事儿,第二波再吃。前面两波都没事,第三波再吃。如此一番下来,太平无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领头的人拿出自带的酒肉吃了起来。一帮练武的人食量大,蒸饼,杂粮饼,风卷残云一样被吃了下去。
等到头目们分批吃完饭,曾卫与滕百户把人召集起来,分派了守夜的人手。
衙役和兵丁们分派停当之后。曾伟凑到了计斌的身边。
“计夫子,在下还是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