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粗布上,大大小小的珠子,闪烁五彩毫光。
围成一圈的这些人,没一个识货的,只能按照喜好来选。
孟发安拿了一颗珠子,众人又让两位女子选。
柳孟君和程黎斟酌一会儿,各自选了一颗。柳孟君选了一颗带有青色光芒的珠子,程黎选了一颗泛出紫色光芒的珠子。这两颗在那一堆宝珠中最为出色。
接着,贺远让青城派、点苍派的四个人,还有孟家兄弟各拿一颗。
孟家兄弟却被孟老师傅拦住了。“他们两个没做什么,就不必拿了。”
另外四个年轻人被贺远救了一次,也不好意思拿。
贺远正色说:“大家相识一场,留个念想。另外,得了宝物,不可轻易示于人前。大家每人拿一颗,就各自保守秘密。从此之后,这件事情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可说出。万一这些宝珠有什么神异之处,被旁人知道,一定会有歹人惦记,所以这也算是一个投名状。”
听贺远如此说,几个人也不再犹豫,各自拿了一颗。
如此选了一番之后,滚圆的珠子剩下四颗,还有一些不太圆的小珠子。贺远说:“大家选好了,剩下的这些,我就收起来了。”
众人都说,贺远应该拿个最好的。贺远笑了笑:“够用就好。”
当日下午,众人一路急行。到了一处叫做双福镇的地方,决定在这里住下休息。
昨日赶了一天路,又是淋雨,还受了惊吓,有几个人身体出现不适。四个年轻侠客,虽然身体结实,却也也需要恢复。
众人决定在此休息一日。
贺远左右无事,寻了个空当,教导刘存玉的武功。
柳孟君独自来找贺远,见到他正在传授功夫,只好避开。
教完武功,吃过晚饭,时间到了晚上。
夜里寂静无声,贺远摸索着念珠,正在琢磨自己内功突飞猛进的原因。
这一次内功的增长,来的十分突兀。贺远反复捋顺过程,只有给柳孟君拔毒的时候,才出现的变化。这种提升,是凑巧还是有规律可寻?
他正琢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门外有一人正在接近。
紧接着,窗棂格“碰碰”响了两声。
贺远初时以为是有人找麻烦。仔细一听,外面这人的呼吸,明显不像男子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来的不会是她吧,这么狗血的片段?
外面那人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贺师傅,请出来一叙。”
说话的声音好听。
那人说完话,贺远就听到纵跃时的破空之声。
贺远不知是福是祸,提着珊瑚杖,打开房门。先看了看左右,见到那人已经跃上了客栈的墙壁。
她回头向贺远一招手。
这人虽然穿了一身劲装,贺远还是认出来了。
贺远纵身上房,跟着前面那人,几个纵跃出了客店。一路急行,到了镇子外面。
在一处树林中,看到前面的人停在一棵树下。贺远快走几步,隔着一丈距离停下。
那人扯下了面纱,正是柳孟君。
“贺师傅,深夜请您出来,冒昧了。”
贺远说:“柳女侠找我出来有事儿?”
柳孟君说:“有件事情,我也是不得不问。拔毒疗伤时,您用的是什么功夫?”
今日一天的时间,柳孟君都在悄悄用功。她的药师琉璃经,的确是有了一个突飞猛进的突破,绝不是幻觉。之前许多晦涩之处,已经运用自如。她仔细思量半天,把怀疑的唯一目标,放到了贺远身上。
柳孟君左思右想,权衡之后,下定决心来找贺远问个明白。
贺远想了想:“柳女侠想知道什么?”
柳孟君解释道:“我绝不是窥探别家武功,只是觉得,您这门的手法,有些奇特,或许与我的师门有些渊源。”
“奇特?”贺远说来:“怎么可能有什么渊源,您想多了。”
柳孟君说:“我们中毒之后,被您用点穴法治好。之后,我发现,内功突然有了突破,不知是何缘故?”
贺远说:“也许是您福至心灵,或者是,熬过大难,后福来到罢了。”
柳孟君不想绕圈子。
“贺师傅,可愿告知我,您的那门功夫?”
贺远说:“那门功夫没什么奇怪的。出自嵩山禅宗,后来被我改了一些,叫做摩诃般若指。”
他再次胡诌了一个名字。
柳孟君脸上泛起了一丝愠怒。
“贺师傅何必隐瞒。您用的恐怕不是点穴法吧?”
贺远:“你什么意思?”
柳孟君直接见他一直绕弯子,干脆把话挑明白。
“我师门的药师琉璃经有种种妙用,我的功夫尚浅,但是,护住心脉绰绰有余。我虽然中毒,神智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