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前的山道,两方人马对峙。
贺远说:“几位来找我,是要解决恩怨?”
他有些忍受不了几个人的客气,把话题引了回来,
次仁多杰说:“新鲁派和我加朗派都有门人弟子折在你中,这件事情,不能不做个了断。此外,还有一事,举尕派有叛徒出走。听说,他和你认识。这件事情,需要给你给我们一个说法。”
贺远说:“好说,你们的门人欺门来,想让我束手待毙那是不可能,个凭本领而已。至于说举尕派的人。哼哼,我不认识,更不知道什么叛徒。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打门来,不外乎比个高低。那就比比看。”
次仁多杰点了点头:“那就由我的徒弟领教高招。”
“嘉措!”他回头吩咐了一声。
四个僧人中,一个拿铁杵的胖僧人走了出来。
嘉措在次仁多杰的徒弟中武艺最高。在他想来,即使徒弟赢不了头陀,也可以试探出对方的本领高低。
见到对手站了出来,贺远也不客气,提起珊瑚杖走了过去。
两人打了个照面,也不搭话。嘉措双手一提铁杵,这件重兵器由下向,对着贺远扫了过来。他试探过贺远的武功,没敢用大开大合一类的招数,怕露出太大的破绽。
贺远提杖轻轻一搭铁杵,挡住对方的力道,接着手腕一转,珊瑚杖的尾端已经贴着铁杵刺向嘉措的手腕。
僧人嘉措双臂发力,转动铁杵,想要将珊瑚杖磕开。
贺远在对手变招的同时,突然停下了攒刺的招式,运起内力,让珊瑚杖黏住对手的兵器,然后猛的向下一按。随着内力、外功的运转,贺远过人的膂力发挥出来。
嘉措觉得从对手兵器中,有一股如磅礴的力量按了下来,自己双手竟然拿捏不住铁杵。他心头惊骇之下,运起师父传授的龙象般若功,站稳腰马,双臂奋力向一抬。
嘉措惊讶的发觉,对手的兵器突然变得虚不受力,他全力施展的一招,打空了。
由于用的力气太大,他将这力量发出去,便收不住了。这股向抬的力量,带的他身后仰,双臂做出了一个高高托起铁杵的动作,让他自己的空门大开。
贺远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他算好了对方的反应,先重按一下,然后收回力气,就是等对方自己露出破绽。
此刻,番僧嘉措的中门大开,眼睁睁看着贺远一杖杵了过来,就是做不出丝毫反应,被憋的面色黑紫。
贺远的珊瑚杖杵在对方的膻中穴。嘉措受此一击,一声没吭翻身摔倒,铁杵脱手滚了出去。
两个人交手只三个回合。气势汹汹的番僧便被打倒,周伯通露出了笑容。贺远这一手虚实并用,轻轻巧巧就取得了胜利。如果不是王重阳在身旁,他此时已经赞叹出声。
几个胡人武士低声嘟囔起来,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嘉措的三个同门个个脸色难看。他们与贺远短暂的交过手,知道这人的武功了得,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同门会败的这么难看。三个人顾不得脸面,一起抢出来,想要围攻。
次仁多杰一声呵斥,叫住了三个番僧。
“把你们师兄扶回来。”他这句话用的是汉话。
三个番僧老老实实的把嘉措抬了回去。
次仁多杰走过去看了看,随手在嘉措身一拍,嘉措立刻缓过了一口气。
贺远见老僧轻轻松松的替弟子解开穴道,脸都挂了一丝凝重。
见徒弟没事了,次仁多杰走前几步,对贺远说:“你年纪轻轻,功夫了得。贫僧来领教高招。”
说罢,他伸出左手示意贺远进招。
贺远看他两手空空,也不想占他的便宜,转身将珊瑚杖交给周伯通。他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将内功运转起来。面对这个看不透深浅的高手,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站立在原先位置,贺远身的僧袍已经无风而动,他缓缓运起了金刚伏魔神通,骨节噼啪作响,声音清脆,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次仁多杰脸依旧是无悲无喜。贺远观察到,老僧头部高高隆起的地方,已经有青筋显露。明显也是运起了独门的功夫。
贺远等了半天,老僧没动。他已经悄悄运起金刚般若掌的功夫,力量的已经快达到了临界点,见对方不动,当即使出一招力劈修罗。一掌斜劈,挂向僧人的面门。同时,左手蓄力含而不发,应对老僧的后招。
次仁多杰原地没动,等贺远的一掌临近,他抬起左手轻轻一推。贺远蓄力已久的这一掌,不由自主的斜着偏离出去。这时,他右手内侧的穴道都暴露在老僧得面前。
贺远刚想变招,老僧的右手捏了一个古怪手势,三指圈起,无名指与小指并在一起,对着贺远点了过来,这一招卡在贺远来不及变招的位置。
贺远左手拇指向前一捺,用摩诃指点中老僧的手印。
两人的指力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