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玉碗被摔得粉碎。
晖云道士诉说去找欧阳锋的经过,完颜碌听了怒不可遏。
“一介草莽,竟敢如此无理。”
骂了一句还不解恨,又把一方百年的抄手红丝砚摔成几段。
曲长史在旁边问:“王爷,是否要调动咱们的人手,除了此人。”
完颜碌深深的吸气,缓缓的呼气。待到心中的愤懑稍平,他沉思一会儿,踱着步子说:“这事儿,不只是向我挑衅,也是藐视朝廷。把此事告知京兆府,也给中书省行文。让他们调动定风营,围剿白驼山。
另外,也该给咱们周围的江湖人加一把火了。让良工院的沈季康来见我。”
曲长史领命而去。
完颜碌看了一下低头不语的晖云道士,他暗暗思量,刚才那番话说的有些冲动了,会不会让这道士起了不不好的心思。
虽然对他们三人丢了自己面子的事情非常不满,但是为了拢住人心,还是要好言安慰。
“道长此行辛苦,一会儿我让人请大夫去看看两位道长,需要什么药材,只管找好的用。等几位养好身体,本王还有多多倚重诸位的地方。”
一番安抚,送走了晖云道士。
话分两头。
贺远听了丐帮弟子带来的消息,只能无奈的改变计划。
秦舵主那里不知有什么事,请他务必尽快去一趟。
贺远锁上了庙门,索性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贵的大概就是那些经书。
贺远将其藏在佛像座下,其余的东西,丢了也不心疼。
去了丐帮分舵之后。
秦舵主迎了出来。
他避开众人悄悄的对贺远说:“最近,终南山附近有不少道士、和尚失踪。没有人找你的麻烦吧?”
贺远笑着说:“我是半个出家人,估计是轮不到我。”
秦舵主笑着说:“这可不一定。”
贺远问:“秦舵主找我有事?”
秦延神神秘秘的说:“有朋友找我们帮忙,我觉得没把握,想请你一起来。”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分舵大堂。
曾经见过一面的陈长老,正陪着几位客人在说话。
陈长老见到贺远进来,笑呵呵的起身招呼:“贺师傅来了,又得麻烦您了。”
贺远说:“陈长老,一向可好。既然是朋友,就不说见外的话。”
“好,好。来,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说着,陈长老与秦舵主给贺远介绍了客人。
这三位客人打扮不同,相互之间应该都认识。
贺远进来之后,就看过他们的相貌。年纪最大,穿着棉衣的一位老人,还有一位中年人衣着华丽。
另有一个樵夫打扮的人。这人面色有些黑,约莫三十来岁。方面大脸,浓眉环眼,直鼻阔口,长相十分威严。隆冬季节,身上的衣服却并不怎么厚实,而且手腕处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来的手臂和手腕处肌肉虬结有力。很明显,这人擅长手上的功夫。
在贺远看来,樵夫打扮的人,是这三位客人中,唯一一位练过武的。其他两个都不像武林中人。
陈长老先给贺远介绍了年纪最大的一个人。这老人的胡须已经花白,头发稀疏,略微有些圆的脸和大大的鼻子,让他的慈祥中有些喜感。只不过其脸上的担忧以及疲惫,破坏了他的形象。看其眼神和动作,明显不像会武艺的人。
果然,只听陈长老说:“这位是泾河书院的山长,也是我的朋友。这位邹山长是教书先生,教过的弟子多,但不是武林中人。”
然后又给贺远介绍那位衣着华丽中年人。
“这位是倪家商号的倪掌柜。这位倪掌柜家里出了些事,找到了这位林师傅。”
说着,他指着那位樵夫打扮的壮汉说:“这位是林一粟,林师傅。在咱们京兆府一带颇有名望。”
林师傅急忙说:“陈长老谬赞了。”他说话沉稳,声音浑厚。
陈长老说:“林师傅和丐帮的几位兄弟都是朋友,有事情找到了我们这里。”
几个人跟贺远打过招呼。贺远等着听,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等到弟子给贺远端上了热茶,陈长老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昨日,陈长老在邹山长家中做客。巧了,当天晚上就有人潜入邹山长家,想要抓走老人。幸好,陈长老虽然年纪大了,却是老当益壮,功夫没怎么放下,勉强打走了不速之客。
两个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仇家是谁。邹山长心中始终惴惴不安,于是,陈长老领着他到了丐帮分舵,让丐帮的兄弟帮忙打听,他们是得罪了哪路人马。
邹山长此时依旧忧心忡忡。
他说:“昨日,要不是陈兄在,只怕老朽就被那人抓走了。”
陈长老此时也补上一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