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仆役的房间里,两个卫士走向小婵。
拿绳子的卫士,两手将麻绳打了个扣,大小与人的颈部差不多粗细,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另一名卫士也走了过去,小婵坐在草堆没有动。
刘管事和齐婆婆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是丫鬟是被吓傻了,刚才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卫士配合默契,空着手的人伸手去按住小婵,防止她乱动,一个护卫拿着绳子,向小婵的脖子套去。
卫士的双手刚碰到小婵的肩膀,却突然觉得心口处一麻,来不及呼喊出声,那麻痒之处,一股阴寒之气传来。卫士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拿绳子的护卫,刚把绳子靠近小婵,他觉得丹田处一疼,整个人便不会动了。他勉强低头看着小婵对自己身挥了一下手。然后,他眼中景物开始极速晃动。
“噗通---噗通--”
两个卫士摔在地,就没了任何动静,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不管是刘管事还是齐婆婆,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两个卫士几乎同时倒了下去,死的无声无息。
卫士倒下的时候,小婵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绳子,轻飘飘的站了起来,缓步向前移动。
看着小婵移动时,走路无风。她破旧肮脏的衣服,凌乱的头发,配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刘、齐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小婵,我知道你有怨气,可是,王府的规矩你也知道。你可不,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做下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刘管事看到两个卫士的异状之后,立刻换了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
齐婆婆此时已经开始发抖了。她的定力不如刘管事,小婵这丫鬟她也熟悉,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齐婆婆怀疑到了别的地方。她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是人是鬼?”
小婵呵呵笑了两声,声音轻盈。齐婆婆敢对天发誓,这绝不是小蝉的声音。
刘管事觉得这声音耳熟,急切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小婵已到了跟前。她右手三指撮成锥形,戳向两人的穴道。
刘、齐二人想要躲避,奈何已经被吓软了腿,根本躲不开。
两人的檀中穴被点中,软倒在地。
齐婆婆比较肥硕,没有像刘管事那样当场断气。她在弥留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猛地睁大,仿佛想到了无比恐怖的事情。
小婵扫了一眼地的几个人,迈步出了屋子。她轻轻的带了门,浑若无事的离开了院子。
王府的书房中,迎来了一位穿着黑斗篷的客人。
这人用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头发和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曲长史亲自引着他进了书房,其他的随从则由良工院的人负责安排,王府的普通仆役皆不准靠前。
进了书房之后,书房中只留了曲长史和良工院的掌院。
身穿斗篷的人缓缓拉开了罩在头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其面容消瘦,皱纹丛生,头发花白,留着一部山羊胡。看他的面像,明显已过知天命之年。
老人笑着跟完颜碌行礼:“山野之民杨智孝,见过王爷。”
完颜碌连忙还礼:“久闻杨夫子大名,一路辛苦了。”说完,招呼客人入座。
两个人都没有着急谈论事情,只是说了些路的见闻。
完颜碌曲长史递了一个眼色,曲长史心领神会,与良工院的掌院一起告了个罪,转身出了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在书房外守着。让所有的卫士仆役,不得靠近书房。
完颜碌与杨夫子这一谈,谈了大半个时辰。书房周围安静无比,曲长史回头看了一眼,窗棂透出来的人影,心中忍不住猜测谈话的内容。
“曲长史!”他听到了完颜碌的招呼声,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心里一一边骂自己,一边快步进了书房。
“替我送送杨夫子。要好好的招待客人。”
曲长史领命,带着人出了书房,将其一行人安排在王府花园中的一个独门院里。
他安排好之后,还一个劲儿的跟杨智孝抱歉。
“杨夫子,地方简陋,您多担待,又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
杨夫子笑容可掬对曲长史说:“曲大人辛苦了,替我谢谢王爷。老朽身负重任,打扰府了,有这些已经很好了。”
曲长史走后,杨夫子身边的随从陆续准备休息,院子渐渐安静下来。杨夫子独自呆在堂屋里,点了一支蜡烛,静静的坐在椅子。他偶尔抿一口茶水,多数时间是在闭目沉思。
过了一会儿,堂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一位年轻公子。
这位年轻公子,样貌俊美,唇红齿白,桃花眼中神采奕奕,穿一身藏青长袍。他进屋之后,小声的问道:“杨夫子,您这是要休息了?”
杨智孝睁开眼睛,看着年轻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