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三清殿上。
贺远抬头望去,惊讶的发现。与王重阳并排坐在殿前蒲团上,笑呵呵看着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在田家村碰到的那个行脚僧人,寄空和桑
“哈哈”,周伯通这时才笑了出来。“是不是很吃惊啊?”
笑声让贺远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大师当面,失敬失敬。”
寄空和尚:“贫僧到了这里,才知道你与王道友、周道友已经相识,咱们就不是外人。”
“贺友,请坐。”王重阳:“我这师弟爱玩闹。”
周伯通:“师兄,如此见面,不是很有趣吗?”
贺、周两人在蒲团上坐下。道童给几个人端上了茶水。几个人开始喝茶聊儿。
寄空和尚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贫僧来此之后,还和王真人起在田家村的事儿。刚开始还感慨,一位道家的高手走了邪路。后来起那饶武功时,便起,有位头陀帮了大忙,没想到越越熟悉。王真人便提到了你。我们一合计,多半是同一个人。果然,你今日便来了。”
贺远:“当时,大师走的匆忙。原本还暗自惋惜,没想到,还有这番机缘。”
寄空和尚:“当然有机缘,今来的好。老朋友、新朋友相聚。王真人这里可有些好酒?咱们中午可不能只喝茶,还得喝点儿酒。”
王重阳听了之后,哈哈一笑:“好友来了,自然有好酒。”
他接着对贺远:“你前些日子放在我这里的经文,可以请寄空师傅解惑。”
贺远行了一礼,:“正要请二位解惑。”
王重阳便让周伯通去取了那卷以契丹文写成的经书。
王重阳打开经书之后,请寄空和尚观看。
王重阳把经文递给寄空和桑
“道友熟悉各国文字,精于佛学。这部书中,有好多东西贫道看不太懂。这位贺友大方得很,得了这书,拿来给我等观看,可惜,贫道却看不太明白。”
寄空和尚心的接过书,问贺远:“这书是何处求来的?”
贺远拿起自己的珊瑚杖,演示了一遍藏经书的方法,又把东西得来的缘由了一下。
寄空和尚先看了看珊瑚杖。听了那串念珠之后,也要去看了一遍。他对贺远:“这两件宝物,真是不错。这珊瑚杖应该有几十年了。地生成,能生的这般模样,可真是少见,巧的是中间还做了个机关。这数珠吗,看起来不起眼。像是密教高僧用过的东西。”罢,他又有自言自语的:“难得,真是难得。这么看来,这经文应该也不是凡品。否则,不会这么心地放在这里面。”
寄空和尚拿起经文,仔细看了起来。看邻一遍,他只是闭目默念,又把将文字翻来覆去的对照。甚至还要来了纸笔,写了一些文字。似乎一直把这文字全部弄得通顺了,这才开始默诵起来。
第二遍读。他好像又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一直摇头。这一次,他把这经文拿到殿前,对着阳光一页一页的翻动,一片一片的看,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和尚眉头紧皱,回到蒲团上呆坐半响。周围的人看他想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拿不出什么结果来,倒也没有着急,只是喝着茶,耐心等待。
寄空和尚用了半功夫,也想不出什么来。估计口渴的厉害,端起茶盏喝茶。无意中,喝水的时候滴了一点水在书页上。他急忙用手袖子去蘸那滴水珠,不敢太用力。
棉布刚刚在书页上面蘸了一下,便在此时,寄空和尚突然咦了一声。拿起经文看了看,试探着用手蘸了少许水,把一页经书轻轻地打湿。又过了片刻。他突然一拍手,:“这便是了。”
几个人纷纷把目光挪了过去。
寄空和尚:“你们来看。这经文用的是龙鳞装。那时中原一带还没有盛行今日的蝴蝶装。以这种龙鳞装的经书为最多。最早的经书都是散的书叶子,后来书页串起来加上前后护板。有些保存完好的经书,今日依旧是那般模样。
如果我没看错,这卷经书,是契丹贵族用的。契丹立国之后,很多贵族开始崇佛参禅。有不少僧人投其所好,把梵文经书由译为汉字,或者意为契丹文。这卷般若经想必由此而来。
若仅仅是如此,此书不过是一册古籍善本而已,算不得什么。
珍贵的地方是,这本书在夹页缝隙里写了一些文字。”
他一边一边指给众人看,“看这些地方,原本空白的地方,零零散散的记录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似乎是记录了契丹贵族,在逃亡过程中的一些事儿。不过依我看,这些多半是虚假的。里面有些地方我知道。比如这里、这里,记录了三处西域的地名,可惜写的都不对,连次序都不对。所以我猜,这应该是有人乱写的。”
众人面面相觑。
话分两头。
京兆府,臭皮胡同。
老人对孙青头:“你认出来了?柴房老陈。”
孙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