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风,停了下来。
贺远出门更衣(解手)。他没有点灯笼,天月色明朗,可以看见周围的路。
解决完了问题,还没进屋,就隐约听到了吵闹声。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应该是不少人在吵闹,声音不小,远远的传了过来。
左右无事,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贺远纵身一跃而起,脚尖在墙头稍一借力,翻身跳了最高的屋顶。他轻轻落在灰瓦之,没有发出动静。
不由得有些欣欣然,与密教一场大战之后,轻功也有所长进。
他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整个镇子只有一处地方,还亮着一些灯光,非常明显。灯光中,有人影闪动。声音就是来自那里。
看不出什么事情,贺远心想,还是算了,免得惹事身。
他刚想从屋脊跳下去,就听到下面有脚步声。他赶紧蹲下,免得被人看见当成了飞贼。
贺远听着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了自己脚下屋子的墙根处就停下了。片刻后,突然听到衣服飘动的声音,贺远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只见一人,越在空中,用脚在房檐处勾挂了一下,倒翻了两个跟头,躬身的落在了屋脊,其落脚点,离贺远大约七八步远。
新来的人,刚刚落脚,抬头就看到了贺远。
贺远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位新的来客。对方的脸色从平静瞬间变成惊恐。
惊吓来的太突然,这人说了一声:“哎,谁?”然后,就拉开架子,做出防守的姿势。
可是,他被贺远这么一吓唬,大概忘了自己站在房顶,两脚分立的时候,左脚踩空半步,尽管他很快踩到了瓦片,还是被闪了个趔趄。
他奋力的挥动双手,想保持平衡,最终还是靠着一个大马趴,趴在屋脊,总算没滚下去。
这人看到贺远没有攻击自己,气哼哼的爬了起来,拍打着身的泥土。
贺远看着对方做了一套滑稽的动作,又抬起头。此时,他已经认出来了,来人是这家客栈的邓掌柜。
“这位师傅,你,您这是?”邓掌柜也认出了蹲在房顶吓唬自己的人,是今天来的晚的那个头陀。这么不声不响的蹲在人这里吓唬人,太气人了。
贺远努力的蹭住了脸,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邓掌柜,好功夫啊。”看着对方脸色不好,赶紧转移话题:“您别误会,我是听到有吵闹声,来看看。您这是?”
邓掌柜没好气的说:“我也是。你就不能先吭一声!”
看对方还是过不去这一关,贺远无奈拱了拱手:“您轻功好,来的太快。我没来得及出声。下次一定注意。”
邓掌柜看向了声音的源头。看了一会,就不再看了。他转头对贺远说:“没什么好看的。那是杜家客栈,住了一帮明教的人,估计有好大的麻烦。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明天尽快走。”
说完话,看着贺远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催促道:“别把我家的瓦踩坏了。”
贺远不想做个恶客,拱了拱手,说声多谢,飞身下了房顶,回了自己房间。
不再理会时高时低的吵闹声,贺远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一有动静,贺远就醒了,起来活动筋骨、洗脸。后半夜休息的不错,感觉昨天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
客栈很快热闹了起来。他端着碗,站在客栈院子里喝水,看着伙计们忙着装车,给牲口喂水喂草料。
有些伙计认识贺远,纷纷与他打招呼,贺远笑呵呵的一一回应。
不一会,范柏走了出来。他远远的看到贺远,急忙打招呼:“贺师傅,您起得早啊,今天要不要一起走?”
贺远说:“还没定下。要是来得及,就一起走。”
范柏说:“最好一起回去,相互有个照应。”
贺远点头。
不一会,管家已经让客栈伙计准备好了早饭。
贺远看到刘存文夫妇、孟家父子先后出来,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刘夫人的眼睛有些红。
院子里热闹非凡,大堂里,不少人开始吃饭。只有刘家的这一桌,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只能听到喝粥时唏哩呼噜的声音。
大伙差不多吃饱了。
“贺师傅。”刘夫人放下碗,开口说话:“早,白叔叔来了一趟,明教的人决定要与白驼山庄斗一场,把面子找回来。”
贺远问:“你们怎么决定的?”
孟发安接话:“我们留下助拳。”
刘夫人对自己父亲说:“人家白叔叔说了,只想女儿平安。不想鱼死网破。咱们凑什么热闹?”
孟老师傅只是说了一句:“那也不能袖手旁观。”
贺远伸手止住了争吵:“孟老,明教与白驼山约在什么地方比武?”
孟老师傅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