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下午,一队车马官道狂奔。马蹄声散乱,车轮声隆隆,混杂着马鞭的清脆声响,与健马的嘶鸣,越发映衬出骑士们心里的焦急。
每个人都是专注的驾驭马匹,没人敢分心。从遇到追兵,被迫与贺远分开,刘家车队里的人,已经跑了大约顿饭时间。
这这样的天气里,每个人的额头都冒汗了。
向导梁显,一边控制马匹,一边对护卫头领李井大喊:“李头,不能再这么跑了,要让马匹歇歇。”
李井从刚才就察觉到,马匹得速度在下降。以他的经验,的确该歇一歇。
马匹之所以让人们喜欢,除了它的作用,还有它的精神。
马这种动物,自身的特点,被人们看成一股不服输的奋斗精神。这种昂扬的特性,会支撑着马儿一直跑下去,直到力竭。如果遇到蹩脚的骑手,良马会被生生跑死的。
所以,有经验的骑手,要知道如何控制马匹的速度。
李井调整着马匹,靠近马车。
“大公子,马匹太累了,再跑下去,就废了。您看?”
刘存文扶着车厢说:“咱们也跑了一段路,那就歇一会。叫大家停一停。”
李井领命,大声吆喝:“大伙儿,歇一会。”
众人早已经累了,渐渐收住马匹。
刘存文抹了把脸,抬头看看前方,对管家说:“管家,已经起风了,前面有处小树林,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
管家答应一声,招呼大伙儿,向着树林走去。
照顾好马匹,众人有坐有卧,不顾形象的开始休息。
刘存文给自己的夫人使了个眼色。刘夫人正哄着孩子,见状把孩子交给了丫鬟。
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刘存文:“看样子,父亲得处境也不好。”
刘夫人说:“你不必太担心,贺师傅未必会输。”
刘存文:“密教的实力太强,不管今天的输赢如何,长久争斗下去,我们没有胜算。”
刘夫人问:“你想怎么做?”
刘存文说:“久守必失,最好能找人说和。父亲应该能想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
刘夫人笑了:“你想的太远,日后想做什么,也要看看眼前这一关,人家愿不愿意放过我们。”
刘存文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再歇一会儿,就抓紧赶路。”
孟老师傅睁开眼,看着坐立不安的二儿子,“你抓紧时间不休息,想干什么?”
孟礼业支支吾吾半天,小声的问自己父亲:“我们就这么丢下人家贺师傅自己跑了,是不是有些不讲义气?”
孟发安,孟老师傅闭了眼睛,半天嘟囔了一句:“你留在那里,除了添个累赘,还能作甚?”
孟礼业涨红了脸:“----------”
“二弟,你好好歇一会。”刘夫人走了过来。
对这位姐姐,孟礼业向来言听计从。
孟发安听到女儿来了,又睁开眼睛。“你别担心,看好好孩子就行。那位贺师傅不简单,敌人不会那么快追来。就算追来,还有我们呢。”
刘夫人小声说:“爹,我担心的是你们。看这一路遇到的事情,江湖饭不好吃,特别是二弟的性子。大哥要顶门立户,我想,到了京兆府,让相公给二弟安排个差事。”
孟发安看了看女儿:“你想的周到,就怕,给他个饭碗,他也不会盛饭。”
没等刘夫人回话,刘存文与管家,开始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话分两头。
贺远一手持珊瑚杖远攻,另一手施展金刚掌或者摩诃指用于近战,敌住罗桑长老。
两人打得不相下之时,斜刺里一个身影抢入战团。来的僧人手中持一柄金刚撅,正是加朗派的多吉。
贺远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敌人开始围攻他了。
罗桑已经很难对付,新来的多吉武功与他半斤八两。
对方两个人相互配合着进攻,贺远立刻感到吃力。三五招的功夫,已经险象环生。根本来不及拆招,两手持珊瑚杖,使开降魔杖,紧紧守住门户,全力招架,找不到还手机会。
贺远曾了解过,被人围攻的时候,最怕腹背受敌,一旦有敌人从视线的死角发起攻击,被攻击的人很难防备。所以,他不停地移动位置,让敌人处在自己能看见得位置。
罗桑与多吉更是经验丰富,看到贺远防守严密,也是在不停的寻找破绽。只是,两人在进退之间的配合还有些生疏,才给了贺远坚持的机会。
受伤的伦珠师,看到了问题,不过他没有担心。他们两人已经开始磨合出一些默契,时间一长,对方这年轻人就没什么机会了。
贺远看到对方不顾脸面,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走,可是被人缠住,无法脱身。
他几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