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巴益西喇嘛说话的时候面色平静,声音语调很温和,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十分的霸道。
这几句话惹得洪七怒火上撞:“今日有叫花子在这里,容不得你们撒野。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你们办那个什么法会,要这些妇孺做什么?”
蒲巴益西不急不忙的说:“准备金兰祈福法会,需要大量的法器。法器需要适合的妇孺帮助制作,还请丐帮帮主见谅。”
“呵呵,你敢说说是什么样的法器吗?”
“教中所用的法器众多,准备什么样的法器,此事不足为外人道。若是洪帮主想知道,不妨皈依佛门,自然有上师传授。”
洪七面上怒色越来越重:“你还真是舌绽莲花。我少年时做过金人奴隶,知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什么德行。你们是让他们做法器还是,用他们这些人的人命身体做法器,你当我不知道吗?告诉你,今天有我在,你们休想把人带走。”
蒲巴益西听了洪七的话之后没有生气,点了点头,好像确认了一下对方拒绝的意思。随即转向贺远说道:“这位师兄,前些日子,你打死的那位萨老大,是新鲁派中一位师兄的弟子。虽然萨老大资质不高,但是那位师兄却是颇为倚重。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要做个了断。”
贺远刚才听了洪七的话,到了此时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前世读小说,看到过许多不可思议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本来以为自己穿越到这里已经很离奇了,等听到洪七说的事情,不由得感叹,文学来源于生活,此话不假。受此影响,贺远对在场的这帮番僧,再也没有半分好感。
贺远看了看场中的喇嘛,说话时再无客气之意:“想要了断也简单,哪一位先来?”
蒲巴益西不以为意:“不急,这件事情,自然由丹增师兄出面。”
贺远以为对方说完话,便要动手了,事实却是,喇嘛们没有着急。
蒲巴益西随即对着草棚子里大声说话:“净淩师太,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离开中都,这事儿就会算了吧。”
听到这里面居然还有那尼姑的事情,贺远不由得搞笑,今天人来的够全,都被人堵在这里。
听到喇嘛叫阵,净淩师徒在草棚子里待不住了,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走到喇嘛面前,与洪七、贺远两人站成一排。净淩从草棚里出来时,手中提着口短剑,身后的两个年轻尼姑也是宝剑在手。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蒲巴益西对净淩笑着说:“贫僧领了师傅法旨,找回被你偷走中的宝物。你偷了我们的东西,也该还回来。另外作为赔偿,你这两个徒弟资质不错,也要留给我们。”
净淩根本不与他客气:“天生地长的宝物,有德者居之。”说话间抽出了短剑。这口剑,剑身长一尺有余,细如手指。
净淩冷笑一声:“想要留人?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家二小姐要跟着自己师傅出去,却被家人百般阻拦。二小姐急了:“你们糊涂啊?!这些喇嘛和来劫杀我们的那些人是一伙的。这个时候不帮忙,等着师父她们吃了亏,咱们全家人等死吗?”说罢不顾阻拦,提着刀走了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黄帽喇嘛丹增,一声吩咐,从他身后走出来身后一个胖大的红袍喇嘛,手持金刚杵,来到贺远不远处站定,眼睛盯着贺远。
喇嘛修行时用的金刚杵,是一种握在手中的短小法器。在手握柄的两头各有一个灯笼形状的凸起物。有的喇嘛在修炼武功时不用这种武器,而是用一种加长的形似金刚杵的长兵刃,有人把这种兵器称为金刚杵。找上贺远的胖大喇嘛手中拿着的,就是这种在棍子两头增加两个小灯笼状锤头的兵器。
贺远打量眼前这个喇嘛的特征,估计对方的不是刚才那些胡人能比的,心中开始盘算应对之法。当然,在胡人眼中,喇嘛从身体气度上全面占优。
蒲巴益西回身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盈盈的面对净淩师太,年老的宝印法王站在那里不动,丹增喇嘛走向了洪七。很明显,蒲巴益西虽然年轻,却是由他指挥全局分派人手,打算分别敌住对方这几个人。
因为比较他人更加了解对手的实力,所以,净淩师太出乎众人意料的抢先动手。
贺远不敢凝神去看战场,抽空瞄了几眼。这中年尼姑的剑法极快,身法更快,脚尖如蜻蜓点水便纵身跃起,瞬间贴近敌人,剑尖刺向年轻喇嘛的咽喉处。围观者看不清楚这一剑的痕迹,许多胡人和喇嘛为蒲巴益西捏了一把汗。
蒲巴益西眼睛盯着刺来的剑,双手从身后扯出了一对兵器。右手拿的是中间有根辐条的宝轮,看颜色好像是黄铜铸造。宝轮的边缘处没有开锋,是一种利于劈砸的重兵器。左手拿着一柄金刚撅。这柄金刚撅,就像是一根短矛头带有一节短金属柄。两件兵器分合之间,一攻一守,宝轮去锁拿短剑,金刚撅刺向净淩师太。
净淩师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