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众锦衣卫离开,赵羽铭回头却见福王早已双目失神瘫倒在地,丁存银半跪在福王身边正不停劝慰。
过三招则是双眼泛着贼光的盯着赵羽铭,见赵羽铭看来,急忙叫了声:“赵公子!”
或许是因为知道赵羽铭听到了此前自己的叫骂声,过三招只是一脸谄媚,却并未敢迎上前来。
赵羽铭并未对过三招应声,福王府的这些人里面,赵羽铭只有对丁存银还略有好感,不过自从当年火烧福王府之后,二人便也是做不成朋友了。
回过头来,赵羽铭丝毫不理会后方的福王府众人,径直朝着大殿门外走去。
“赵公子!”
赵羽铭才刚走出大殿门口,便听到殿内又是一声呼唤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赵羽铭的身边,只见这人面相猥琐滑稽,衣着打扮倒是颇有几分贵气。
“锦毛貂!”赵羽铭认出了这人,正是雷贤的手下锦毛貂。
“赵公子福大命大,果然如圣女大人说的那样,绝不会轻易死去。”锦毛貂跟在赵羽铭身后,一路走出了福王府,来到徐南星所在的酒楼门口。
“月芙吗,她现在如何?”赵羽铭听锦毛貂提起月芙,又想到近期白莲教中争斗不少,不由得出声询问月芙的情况。
“呃,这...”却不料锦毛貂却突然语塞,无法回答赵羽铭的问话。
“怎么了?”瞧着锦毛貂为难的模样,赵羽铭心头一跳,停住了脚步。
“呃,圣女...”
“呃,圣女大人她很好,她很好!”见赵羽铭神色变化,锦毛貂急忙回话圆场,但任谁都能看得出锦毛貂话里有话。
“铮!”一声剑鸣,赵羽铭的长剑横在了锦毛貂的脖颈。
“快说!”
赵羽铭的语气冷冽,月芙是当初苏州赵家与赵羽铭一同经历生死患难之人,他绝对不能接受月芙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说说说,我说,别杀我!”
感受到长剑逍遥以及赵羽铭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杀气,锦毛貂浑身汗毛乍立,当即跪倒在了赵羽铭的脚下大声求饶。
“赵公子刚才问的圣女是上一任圣女了,我说的圣女是现今的圣女,这二人虽然都是圣女,但并非同一人啊!”锦毛貂语气颤抖着对赵羽铭解释道。
“嗯?怎么回事?现在的圣女又是谁?”赵羽铭疑惑道。
“现在的圣女是您的师妹小猫姑娘啊,啊不!现在是小猫仙女!”锦毛貂急忙解释。
但锦毛貂这番话却让赵羽铭心中更为紧张,小猫怎的就成了白莲教的圣女,不知为何,赵羽铭只觉得此事大大不妥!
“英雄大会之后,赵公子在洛水河畔突然失踪,雷贤堂主提议调动白莲教所有堂口的教众,共同在洛水之中搜寻公子,只是圣女却不同意如此作为。”
“啊不,是上任圣女不同意如此作为,雷堂主与上任圣女因为此事起了争执,且刀兵相见,雷贤堂主并非上任圣女对手。”锦毛貂语气慌张,他已经知道月芙与赵羽铭的渊源,因此唯恐赵羽铭知道白莲教中的变故后发怒,一剑削掉了自己的脑袋。
“所以小猫便对月芙出手?”赵羽铭已经想明白了此事来龙去脉。
只要是关于赵羽铭的事情,小猫才不会去想什么后果,听到雷贤要调动白莲教所有堂口教众一同在洛河中寻找自己,小猫必定是赞同的。
月芙当然也是想要找到赵羽铭的,但她作为白莲教的圣女,不得不为白莲教的形势多加考虑,数万教众集结,朝廷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此举不用多想便知道会为白莲教招来灭顶之灾。
因此月芙必定不会同意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所以小猫便与月芙起了冲突动起手来。
“但月芙的武功是强过小猫的。”赵羽铭在心中思考。
“除非...”
“除非是小猫体内的真气再次爆发了。”赵羽铭想来想去,小猫想要胜过月芙,只有这一个可能。
“果然是不能再让她们留在白莲教中了。”赵羽铭想到这里,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让小猫与月芙二人离开白莲教。
“她们现在在哪?”赵羽铭问道,这个她们自然指的是小猫与月芙二人。
“上任圣女不愿放权,圣教现在分成两派,青阳、白阳两大教支持新任圣女,明暗护法支持上任圣女,双方僵持不下,欲于八月初一在白云山推选圣教教主。”
赵羽铭心中一凛,这白莲教的人难不成都疯了,八月初一是朱常洛登基大典的日子,白莲教竟然要在同一天推选教主,这属实有些大逆不道。
“北镇抚司将沈智、崔平潮捉拿回京,此事为真?”赵羽铭继续发问。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智已叛出圣教,他的死活我们当然并不关心,而崔平潮又与沈智来往密切,只怕亦是...”锦毛貂眼中满是恐惧,这些事情都是近些时日发生的,每一件对于赵羽铭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