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便一直如此恐吓诱导福王府的众人,让他们招供福王是如何筹划造反的,可锦衣卫连杀了八人,竟然还是没有几人能够回答的上骆思恭的问题。
当然,或许骆思恭也并没有想要从这些人嘴里得到什么想要的答案,他要做的就是尽情的羞辱福王,削弱福王府的力量。
“说,福王是如何与白莲教妖人勾结的。”终于在又带上来两人之后,骆思恭的问话有了变化。
其实福王这些年里做的这些事情,北镇抚司都十分清楚,现在他们只是想要将自己满意的罪名安在福王身上罢了。
之前光说福王造反,这是确有其实的,福王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此刻骆思恭突然说福王与白莲教勾结,这话却让福王不能忍受。
当年要不是赵羽铭杀死了华泊,白莲教众人冲入福王府中导致王嘉胤葬身火海,现今站在这里的或许就是朱常洛了。
“放你奶奶的屁,本王怎会和白莲教的人来往!”福王大声喝骂。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骆思恭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两名锦衣卫再次挥刀杀人。
这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十人死在了福王脚下。
“既然福王大人不承认,那就让我来替你回忆一下。”骆思恭看着下方的福王悠悠说道。
“当年赵辛壹大人前来洛阳,福王可是网罗了天下剑术高手前来给赵大人下马威,其中有个苗羽的人你可还记得。”
赵羽铭一愣,此次自己在皇宫之中出手,北镇抚司的人应该都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想到骆思恭竟然提起了自己,看来北镇抚司是继续利用当日之事。
“根据北镇抚司的兄弟们的消息,苗羽本名叫赵羽铭,与如今白莲教雷贤、月芙等人关系匪浅,你将此人纳入麾下,还敢说你与白莲教没有勾结?”骆思恭冷声说道。
其实当年赵羽铭大闹福王府的事情在江湖上亦是有不少人听说了的,北镇抚司又怎会不知,此时骆思恭此番话语,明显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福王站在远处,却不回应。
“哼,赵羽铭这偷鸡摸狗、不知廉耻的小贼,怎配与我等一起共侍福王殿下!我呸!”远处的过三招听到骆思恭说起赵羽铭,他立即就破口大骂。
当年过三招加入福王门下,就算是为了那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虽然赵羽铭来到福王府之时,福王并未取得什么成果,但过三招还是认为一切都是因为赵羽铭的出现,否则如今皇帝驾崩的情况下,掌控天下的必定是福王。
“哦?”骆思恭见过三招主动说话,这引起了他的注意,骆思恭招手示意将过三招带到了福王面前。
“你说福王与那赵羽铭没有什么关联,那我倒要奇怪了,前几日赵羽铭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去行刺的皇上!”骆思恭的眼神发狠。
赵羽铭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北镇抚司这是要利用自己在京城皇宫之中大开杀戒一事,来除掉所有不臣之人,当日皇宫中的禁军之死,果然全部是被安在了赵羽铭的头上。
白莲教、福王这都是朝廷可以预见的心腹大患,朱常洛不日便要即皇帝位,这整个天下都将是他手中棋盘,对于这些意欲脱离掌控的棋子,他怎能没有忌惮。
甚至,武林盟主王致远、王华英、蓬莱杜家、龙门、少林等等江湖势力,都或多或少的与赵羽铭有所牵连,朱常洛自然也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对付这些江湖门派。
赵羽铭心中寒意渐起,他不敢再继续多想下去了,自己竟在无意间成了皇帝手中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骆思恭的话真假难辨,但是过三招与丁存银等人在听到赵羽铭行刺一事,不禁还是一惊。
片刻之后,过三招回过神来,骂道:“狗娘养的,那赵羽铭早就死在商州了,怎可能前些日子再去行刺,想要老子性命尽管动手,我过三招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你老子!”
过三招虽然相貌狡诈,但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反而无比硬气,此前死在刀下的十人多数是唯唯诺诺、心怀畏惧,甚至大殿中活着的其他人亦有不少此刻只剩下满心的惊惧,没想到过三招竟然对着骆思恭破口大骂。
骆思恭听到过三招的叫骂,他眼神一横,正欲下令杀人,却见大殿外吴孟明的身影出现。
吴梦明远远朝着骆思恭点了点头,骆思恭当即站起身来,说到:“福王殿下,咱们北镇抚司的兄弟们发现洛阳城西、城南各有一千精甲铁骑埋伏左右,意欲对殿下不利,适才吴兄弟已经与河南巡抚李大人一同前去替你剿灭了,还望福王殿下莫要惊忧。”
福王此前瞧见骆思恭在自己面前大开杀戒都是一副傲然的表情,可此时听到骆思恭这话,却猛然面色大变,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丁存银急忙上前搀扶住了福王。
“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便再叨扰福王殿下了,还望福王殿下日后在洛阳颐养天年,千万莫要再动了什么歪心思。”说着骆思恭便从前方走了下来站到了福王面前。
“对了,福王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