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充听到赵羽铭说“拔剑就杀”这四个字,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如此恩怨仇杀何时才是尽头。几百年来,不单单是你赵家,更有我们其他逍遥派的后人,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因为此事不得安生,若是拔剑就杀足以化解这份恩怨,先辈们早就做了。”
赵羽铭看杜子充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中突然觉得可笑无比,冷笑一声道“所以,如今我赵家式微,只剩下我赵羽铭一人,你们便是要从我身上着手消除这份诅咒是吗!”
杜子充忽然沉默,赵羽铭说的不错,的确据他所知,单是杜家就有人说过,如今赵家正是处于千百年来最式微的时刻,是拿回祖师遗物逍遥,并报当年赵正明赵正风滥杀杜家子弟之仇的好时刻。
只不过杜家如今情况复杂,杜云满坚决反对如此行事,又加上碍于江湖中对于赵家一事的压力,杜家也不敢带头针对赵羽铭,因此一直搁置了这个提议,只得在暗中搞一些小动作。
杜子充思索了片刻道,“如今赵家遭难,赵兄的确因此深受其害,但是赵家到了如今的地步,不能只怪奸人迫害,赵家自己也应该负有责任,此中事由,江湖上早就有所论断,赵兄且再听我说下去。”
赵羽铭听杜子充这话,心中颇感生气,赵家被人暗中推动,险些灭了满门,如今整个赵家只剩下赵羽铭一人活着,难道这还成了赵家的过错了?
但杜子充明言其中尚有原因,赵羽铭极力忍住怒火暂不发作,且看他还能有什么说法。
“当年赵家鼎盛之时,赵正明赵正风兄弟二人便是以杀止杀,妄图将所有有意染指逍遥的人全部杀完,这样便不会有人再来纠缠赵家。”
“但很明显,他们没有成功。”杜子充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段往事皆是以血和泪写成。
的确,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如今说起,这段前尘往事如今也只不过是一句赵家与同宗之人互相仇杀的话就可以概括,但是这句话背后的那些刀光剑影,仇恨鲜血,是无法用言语诉说的。
逍遥派且不论另外两脉后人,单当年祖师一脉的嫡系,这几百年下来后人何其之多,其中又有几个不想要祖师遗物,以证明自己传承正统?
当年赵正明赵正风简直杀红了眼,二人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八十年前的潘家,葛家,以及曾经的十方派,混元派是何其鼎盛。
却因为是与赵家同出一脉,与赵家在逍遥一事之上有过纷争,被赵正明赵正风杀上门去,四大派二千一百八十三口人,就连未满月的小孩子也没有放过,被杀了个干净。
“啊!”小猫听杜子充说到这里,不禁惊叫出声。二千一百八十三人,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什么地下的蝼蚁,甚至连未满月的小孩子也没有放过,这是何等的残忍,小猫听的心颤,不敢再去想象。
“一派胡言!”赵羽铭当即高声喝止,在杜子充的描述之中,自己的祖父与叔祖甚至是整个赵家,简直就是杀人狂魔,赵羽铭怎会相信他的言论?
“我只问你这天池神功你是从何学来,你却与我说来说去也不提正题,甚至编排这诸多是非,你到底是何居心?”赵羽铭怒火中烧,举起逍遥就架在了杜子充的肩头之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刀剑无眼!”赵羽铭怒斥。
“你干什么!”杜子充身边的杜采苓怎能容忍赵羽铭如此对待杜子充,只见她面带霜色,柳叶剑“唰”的一剑就对着赵羽铭的手腕割来。
赵羽铭当即手腕一转逍遥斜挡,挑偏了杜采苓的剑锋,杜采苓这一招并未尽全力,只是想击退赵羽铭架在杜子充肩头的逍遥,一击之下虽然被赵羽铭打回,但也达到了目的。
“你也会天池神功?”赵羽铭一剑之后,发现不单是杜子充,这杜采苓的内力竟然也练的是天池神功。
“哼,怎的这天池神功只有你可以练,我便不能练了?”杜采苓喝道,她对赵羽铭的印象极差,出言便是针锋相对,自己大哥对他好言相劝,赵羽铭却不知好歹,甚至对杜子充动手,杜采苓心说还未见过如赵羽铭这等自以为是的人。
“采苓,你先退下!”杜子充对杜采苓喝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赵羽铭。
杜子充看着赵羽铭的眼睛,道“赵兄莫急,杜子充非是故意拐弯抹角不肯明言,只是我兄妹二人这天池神功的来历,与此间往事关联颇深,这才不得不说这些。”
“哼,只你片面之言,谁知你是否是在这胡说八道。”赵羽铭冷笑着说道,他自是不信杜子充所言,但是赵清英年早逝,未曾对赵羽铭说过这些,赵羽铭对自己赵家的过往其实是一概不知,也无法分辨杜子充所言是否为真。
“你赵家如今只剩你一人而已,如此前尘往事,我大哥又何必欺骗与你?”杜采苓出言讥讽,她实在是对赵羽铭的不满到了极点。
“况且,你一直将那逍遥带在身边,自然清楚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