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剩自负满满,言道:“我指它们,不碍事!看到了吗?只要我打个手势,莫说它们两只都来,就是来一只,在你面前打个哈欠或放个屁,就够你喝一壶的!只要你闻上一小口,就会发疯!从现在开始,估计能疯到天亮!这锅里的狗肉,你也不用吃了!如果疯了,我看你如何与三娘去夫人哪里商量事?”
旺财几乎惊掉下巴,“真的吗?”
“不信就试试!”
“别别!我信!”
感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旺财循声而去,只见门外的那只猫一个箭步来到狼剩近前,照准狼剩拿烧火棍的右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狼剩哎吆一声,烧火棍随机掉在地上!
咬了人,猫没有跑,而是围着旺财转了一圈,抬头冲旺财喵了一声,慢悠悠地回到案板下面方才蹲过的地方。
旺财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莫非猫闻到兜里两粒宝贝发出的气味?既然能把狗引来,猫也一定会闻到!如果是因为气味,猫为何没咬我而单单咬了狼剩呢?
“狼剩,这猫为何咬人?”
狼剩右手背血流不止,旺财试图找一块布类的东西给其止血,狼剩左手握住右手腕,起身喊道:“走开!都怨你!猫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旺财闪身一旁,狼剩走到案板前,扭头望向北侧厨房门口!
三娘好像看到这边发生的一切,手里拿着一块麦糕,走到狼剩近前,“是不是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猫咬你有多少次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三娘边说,边用麦糕吸取狼剩手背上的血,两只大个乌鸦贪婪地望着三娘手中的麦糕,没有做出要抢食的动作。
手背上大部分血被麦糕吸附,三娘将麦糕一掰两半,分给两只大个乌鸦!
三娘看着狼剩,呛白道:“行了!再往上面撒些柴草灰,不耽误待会儿吃狗肉!小青刚说了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没听到吗?”
只见两只大个乌鸦吞下麦糕,眼神亮了许多,冲三娘和狼剩点了点头,重新飞回到南侧浅水沟旁。
浅水沟里的脏器所剩无几,陆续有吃饱的乌鸦飞离,渐或有新来的乌鸦加入其中,两只大个乌鸦再没有啄食,就像维持秩序的侍卫,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切!
三娘低头对猫咪说:“狸奴,跟我回屋去!”
旺财躲在厨房没敢出屋,叫狸奴的猫冲旺财这边喵了两声,随三娘回到北侧厨房。
狼剩回到厨房,旺财关切地问:“狼剩,疼吗?”
狼剩照旺财踹了一脚,气愤道:“你说疼不疼?害的我跑肚拉稀,刚刚有了点力气,又让猫给咬了,都怨你!豹哥喊你老头纹、骚老头、碎嘴子,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扫把星!”
旺财心说:“三娘都说你说了不该说的话,猫才咬你!怎么又怨起我来?”
看到狼剩手背上几个还在渗血的猫牙印,旺财只好服软,谦声道:“狼剩,对不起!对不起!”
狼剩左手拿起烧火棍,在灶堂里扒拉出一些柴草灰,稍微一凉,撒在右手背上,又往灶堂里添了一些木柴,做完这一切,狼剩长长地舒了口气。
抬脸问旺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你找的亲戚到底姓氏名谁?”
担心狼剩再用烧火棍打他,旺财挪至门口,努力忍住笑,问:“狼剩,你还记得这茬啊?我说出来你也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要找的亲戚姓氏名谁!”
旺财还不忘奉承狼剩几句,“狼剩,你猜的真准,我爹娘真是同时断了气!”
“真的吗?”
旺财点头,“我家房屋年久失修,雨水大,冲倒了,砸中两位亲人,我娘当时被砸的不能说话,我爹临终说出这位亲戚的相貌,让我找画师画一张亲戚的画像,嘱咐我来临安寻找!”
旺财说这些的同时,估计狼剩不会相信,为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旺财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
看到旺财伤心的样子,狼剩虽然不相信,但也找不出话中的破绽,心有不甘,道:“瞧你父母办的这事!让孩子找亲戚,却不先说出亲戚姓氏名谁,行了行了!不说这些,看看锅里的肉行了没有?何时放盐?”
旺财说:“再有一柱香的工夫,开始放盐!”
其实关于亲戚姓氏名谁,旺财认为不能说,因为他今天来到的这个院子疑点太多。虽然夫人说他的丈夫与儿子的相貌并不相同,但到目前为止,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是干什么的、姓什么?他还不知道。
因此,当狼剩再次问起时,旺财横下一条心,继续坚持下去,说不知道亲戚姓什么!
担心外面的乌鸦,同是为了不再激怒狼剩,旺财决定不再说话,在心里认真梳理方才发生的一切。
显然叫狸奴的猫能听懂狼剩的话,而三娘能准时出现,说明狸奴所做的一切都在三娘掌控之中,或者说三娘派狸奴来监视狼剩的一举一动,而狼剩所说的乌鸦打哈欠或放屁,显然是猫咬他的原因,也就是说,这些应该是秘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