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良、董纭去请画师,酒楼里,秦宝田他们的话题依然围绕着姜贵乾展开。
秦宝田介绍道:“仁和县县令叫彭立青,姜贵乾与彭立青是表兄弟关系。
几年前姜贵乾来临安投奔当县令的表哥彭立青,恰好县衙的画师年老离职,姜贵乾仰仗能写会画,在县衙充任了画师一职。
姜贵乾的画像水平还是很高的,听延良说,几年来,仁和县县衙依靠姜贵乾画的画像破了几起人命大案。
虽说当初姜贵乾依靠与县令的亲戚关系进了县衙,但是几年下来,姜贵乾依靠他出色的画技在县衙站稳了脚跟。
贵乾一家在县衙以北招贤坊租的房子。
平日里,一天到晚贵乾主要待在四个地方,县衙、家里,没事时来粮庄帮忙,晚上在招贤坊临街商铺旁摆摊给人画像!”
秦宝田的妻子陈氏感慨道:“贵乾这孩子,一个人靠给人画像养活一大家子,也挺不容易的!”
董绾心直口快,问:“舅母,请画师画一张像需要很多钱吧?要不仅凭画像怎么能养活一家人!这次我们家可是需要画两张像,一张道士像,一张旺财的像!”
秦氏看了一眼董绾,秦氏显然感觉小女说出这些话有点冒失!
秦宝田说:“贵乾是不会收钱的!”
董先鸣道:“那怎么行?起码给个本钱!”
……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董纭从外面走进包间,手里拿着画纸和画板,后面跟着秦延良和姜贵乾!
董纭算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见了生人,寒暄几句就混成熟人。
与姜贵乾见面后,经秦延良介绍,几句话下来,彼此开始称兄道弟!
“舅,舅母,爹,娘,我把贵乾弟请来了,原以为画师是一位长辈,没想到见了面,才知道岁数比我还小!”
董纭面向秦氏,“娘,路上我把画像的事向贵乾弟大致说了一遍,现在就画!”
董纭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画板支在包间一处空地上。
姜贵乾一脸的虔诚,没等秦延良介绍,先是走到董先鸣跟前恭声道,“姑父好!”转而喊秦氏“姑母好!”
现场的气氛霎时变得亲近了许多!
姜贵乾与秦宝田一家一一打过招呼,坐到画板前,轻声问:“姑母,您看先画哪一位?”
秦宝田提议道:“妹夫,依我看,还是先画旺财,旺财是真实存在的大活人,至于妹妹梦中哪位不良道士长什么模样,只有妹妹她自己知道,先画旺财,让大家看看像与不像,从而也就知道贵乾画像水平是高还是低!是不是,妹妹?”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言的董纬因为从小没见过大世面的缘故,此刻颇为激动,搓着手心,颤颤巍巍道:“舅……,这个主意好!”
董先鸣将旺财的相貌说了一遍,寥寥几笔,旺财的头像跃然纸上!
秦氏与董绾紧盯旺财画像,不住点头,连声道:“像!……画的太像了!”
董纭指着嘴角和额头,又做了一些补充说明,最终一张旺财活灵活现的头像定格在大家面前!
董延良征询道:“姑父,姑母,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旺财的画像算是完成了!”
董纭的话颇为夸张,“不能再动了,我敢说,再少一点或再多一点,就不是旺财了!”
董纭的话,逗的大家笑出了声!
秦延良面向姜贵乾,“贵乾兄,待会儿酒席散后,你不用再去招贤坊摆摊,直接回家,照这个样本画上五十张!”
“五十张!……”
感觉又犯了冒失的老毛病,董绾红着脸,快速伸出手心,捂在嘴上!
心说,五十张?这要花多少银两啊?旺财啊旺财!
秦宝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说,妹妹生下的这个女儿,过日子一定会精打细算!
秦宝田正话反说,“画一张不要钱,这五十张……吗?即便贵乾看在我的面子上打八折,也得花一两纹银!”
董绾不知舅舅是在逗她,不顾女孩娇羞,央求道:“表哥,能不能少画点?”
秦延良听出父亲是有意逗面前这位表妹,他没有点破,反而火上浇油,附和道:“一张也不能少!五十张画像必须同时出现在临安城,早一刻晚一刻,我担心旺财看到画像后,会躲藏起来,表妹你不懂,拿着画像找人,讲究快与准!”
董绾沉思片刻,心疼道:“既然如此,那就画吧!”
众人看到董绾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
陈氏解围道:“绾儿,你还当真了!舅舅和表哥逗你玩呢!”
董绾恍然大悟,将通红的脸紧贴在娘亲的臂弯里!
秦延良继续调侃说:“即便旺财的五十张画像不收钱,不良道士的画像也需要画五十张,总不能要求贵乾兄继续免费吧?”
董绾不明就里,猛然抬头,惊问:“啊!也是五十张?”
董绾可爱的样子,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