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以前,凡事都依靠师父,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更莫说主动去替师父办一件事,此刻,董绥竟然有独立行动的想法,这让昱凡很高兴。
时隔20年与褚衍再次见面,昱凡感受到褚衍身上的那股子不服不忿中依旧还透着一丝杀气,出于对董绥安全的考虑,昱凡制止道:“人的一生有很多变化,拿褚衍来说,20年前他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现在到了不惑之年,按说他应该变得沉稳,但昨天褚衍明显地表现出一股砸场子的意图。
在场的100多号人,为何只有他让我产生反常的感觉?就很说明问题。
高道长将施督士留下,通过施督士,我们了解到褚衍身上的确有许多待解之谜,但这也只是施督士站在他个人的角度向我们表述。
要想彻底了解一个人,需要从多个方面去深入,当年褚衍带头棒打耳东,虽说是出于义愤,但同时说明他骨子里蛰伏着好勇斗狠的成分。
下午,我通过观察,他这种好勇斗狠的性格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减,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赞成你现在正面接触褚衍!”
董绥说:“听师父的!”
昱凡说:“这痴呆,为师还要继续装下去,再说,为师的身体恢复需要些时日,这些天你哪里也不能去,好好安心伺候为师,白天到处转转看看,在我与高道长之间充当一名传话者,夜深人静时,凝心聚气试着打开灵识。
明天我再给你拿出几本秘籍,趁着我不能外出摆道场之际,你我师徒静下心来研读道术岂不更好?”。
董绥应道:“一切听师父吩咐!”
昱凡道:“方才,众人说话之际,我见你记了不少,有空再仔细整理一下,分出先后和轻重缓急,抽空我俩探讨一番!”
昱凡轻叹一声,“唉!没想到乡野中关于玉泉观的传言还很多,如果董纭不说,我与高道长还依旧蒙在鼓里,道观岂能成为挣钱的场所?传将出去,让我如何再见同道中人!”
董绥开解道:“师父,纭哥也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往心里搁了?”
昱凡一副认真的表情,郑重道:“像这样的话,要不是自己的亲人,谁还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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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董先鸣惦念的不只是继续待在玉泉观的董绥,还有玉泉观的那口水井。
看完旺财的信,董先鸣、董纬、董纭一前一后来到古井旁,发现高道长、施督士、曹店主已经站在井台旁观看。
经过十几位年轻人一夜的取水、挑水,从井中取出的水其毒性已经非常低,范贵堂指着拴在柱子上的几只鸡说:“几只死去的鸡是因为昨晚饮过水井里的水,这些活着的鸡饮下水井中的水已经有一个多时辰,除了鸡爪偶尔颤抖几下,已无生命危险,说明井水中的毒性越来越小!”
高道长问:“安排人去卖石灰了吗?”
范贵堂答:“去南山石灰窑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回来后,就赶快撒到井里!”
高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下一步怎么办?”
范贵堂说:“用石灰处理后,我打算再找几只土鳖虫、蚂蚁、鸡、狗,分别让它们喝下水,试试,以确保万无一失!”
高道长吩咐道:“早饭后,先将施督士的报酬结了,再安排人将施督士送回施家庄,古井这边始终要有人看守,尽快将看守古井的房子盖好,房子的结构与大小以及看守人员的报酬,你斟酌着办即可。”
范贵堂爽快地答应着。
众人简单地在厨房吃了早饭,之后来到蒲凡斋。
董绥正在给师父昱凡喂饭,坐在堂屋主坐上的昱凡依旧一副痴呆的神情。
董纭将旺财的那封信展开放在董绥面前,董绥看后又念了一遍,显然是念给众人、尤其是师父听。
董绥念完,稍事片刻,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低声道:“原打算在旺财走之前嘱咐几句,没想到他走得如此急!”
对旺财的信,高道长未做评价,吩咐道:“董绥,今天你在蒲凡斋陪伴师父的同时,琢磨一份上报的文书,就是关于由玉泉观提议捉拿后山老虎的文书,后天我带你去趟县衙,呈报给县太爷。”
董绥应道:“好!记下了,高道长!”
高道长再次与大家商议,进一步确定20天后在玉泉观相聚。期间,范贵堂负责向后山南面的乡人传信;从县衙回来后,董绥与高栋去后山的徐家庄和薛家庄等村庄,召集村中有威望的老人,传达捉老虎的相关事宜,争取做到有钱的出钱、有人出人!
高道长面向施督士,征询道:“施督士,回去的途中,见到熟人烦请向他们说一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施督士爽快地答应着。
在场的几位,要数施督士最高兴,因为结清报酬的同时,昨晚回到静闲居时,高道长特意、悄悄地赠送给施督士一件非常贵重的礼物。
曹店主说:“回去的路上,从徐家庄到我家的马车店,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