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的态度完全出乎大家的预料,董纭更是喜出望外,称赞道:“痛快,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哥相信你,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走!”
董先鸣制止道:“且慢!谁同意你收拾东西走了?”。
董纭为之一愣,焦急道:“阿爹,您------?我们现在回董家庄对耳东、对绥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董先鸣说:“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吧?你为何不问问你绥弟的想法呢?他头上的伤能扛得住来回300多里地的颠簸劳顿吗?”。
董纭觉得也是个理,转身习惯性地双手扶住董绥的双肩前后摇晃着,毕竟董绥头上裹着厚厚的粗布,整个头有些上重下轻的感觉,董绥用胳膊肘撑开董纭的手,“纭哥,慢点儿,受不了!”
见此情景,董先鸣担心道:“像他这个样子如何承受马上的颠簸?”
董纭再次从旺财手中夺过狗皮帽子,在董先鸣面前晃了晃,高兴地说:“阿爹,您放心,有这狗皮帽子,我看没问题!”
董先鸣摆手示意董纭不要再说话,温中带怒道:“到底是你回董家庄还是你绥弟回?自始至终也没让你绥弟说一句话?”
屋内出现片刻的宁静,大家投向董绥的目光让他有些许的不适。
董绥从老父亲先后两句话中悟出,他并没有阻止几个孩子回董家庄的意思,只是担心自己能否承受路上的一切。也就是说,大家都同意,只待他表个态!
董绥快速整理一下思绪,尽量模仿他们的口音,说:“阿爹,我很想回去,很想见见阿娘,回董家庄一定会对我有启发和帮助。头上的伤基本恢复,你们放心,路上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董绥的一席话,着实让大家感动。
其实从内心里讲,董先鸣完全赞同董纭的观点,只是他作为长辈,有些话不能摆在桌面上说。
如果面前的董绥真的是董家以前的那个董绥,他一定会让其养好伤后再回董家庄,此时同意,主要是基于怀疑,希望耳东的灵智(即魂魄)能在路上趁机脱离绥儿的本体,免去绥儿本体受道场甄别、以期留下完整的本体,说白了,就是不希望看到道场上尸骨无存的场景。
董先鸣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不再说什么,至于你们如何应付还在厨房喝酒的高栋、如何不让陈道长发现,我就不管了!”
董纭诡异地笑道:“阿爹,你放心,方才从马棚回来时,所有的细节我都想好了!”
董先鸣指了指董纭,“你啊你!鬼崽子!纬儿、绥儿都是那样的文静安详,而你鬼点子特别多,我总是在想,你究竟是随谁呢?”
担心路上着凉,董先鸣从随身带的包裹里拿出一件夹袄给董绥穿上。
董纭将狗皮帽子递给董绥,“试试看能不能戴上,不能的话,是否将头上的粗布剪下一部分?”
旺财扶董绥坐在床沿上,边用力向下拉便问行不行,费了一些周折,最终还是将帽子戴在董绥的头上,最后伸手检查一下灵石,笑言道:“从现在开始,师父将无法获知绥哥的行踪,但师父头上的那颗大点的灵石也没有什么反应,绥哥,你放心就是!路上有机会的话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当年我发现狗皮帽子能破解灵石地经过!”
董纭轻轻地拍了拍旺财的后脑勺,夸赞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只是知道吃,鬼点子多得很!纭哥就喜欢你这样的!”
董先鸣制止道:“我劝你少给旺财灌**汤!”
董纭冲老父亲一笑,转而对董纬说:“纬哥,拿出你包裹里的绳子,我再检查一遍。绥弟,我把话提前说到明处,虽说我们是亲兄弟,但还必须听陈道长的嘱咐,毕竟我们不能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你!待会儿,骑上马,我就把你绑起来!”
董绥心说:“怪不得老父亲说董纭鬼点子多!”
话说到这份上,不同意也得同意,爽快的答应,省的他们起疑心,“纭哥,师父明天摆下的道场有五大关口,我都不怕,用绳子捆住,有什么可怕的!”
原本说给董纭的话,董先鸣听后,在心里又增加了一份对董绥的信任。
旺财扶着董绥向外走,董纭回头问董先鸣:“阿爹,假如明天陈道长问起来你怎么说?”
旺财抢先道:“趁董伯伯到外面小解时我们裹挟着绥哥走的。”
董贤明一脸的无奈:“去吧!当年陈道长不但收留绥儿,看在我的面上也收留了旺财,我还能怎么说?只有实话实说。我与陈道长认识多年,撒谎能对得起他吗?对得起情义二字吗?”
董纭不无担心地说:“怎么不变通一下?你要是实话实说的话,即便绥弟是无辜的,今晚不辞而别,保不准陈道长会将绥弟和旺财都赶出玉泉观,撒个谎又能怎样?”
董先鸣一脸的不屑,“做了两年生意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遇事为何非要撒谎?世上的一些事,不是撒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