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梭菌感染,在血止住的情况下,应该及时去除包扎,从而破坏厌氧菌群的生存环境,这布已经在我头上包四天了,继续包到第七天上,破伤风梭菌就会要了我的命!”
“又是破伤风?怎么净说些为师从来没听过的话?”昱凡定睛看着董绥。
听着董绥说出连师父都不懂的话,旺财只是感到好笑,在他心中,这位董绥哥只要保住命,疯啊傻啊都无所谓,再者说,师父既然能外出给人降妖捉魔,自己徒儿的病,他更是有办法治好,“绥哥,你是疯了还是傻啦?咋又说破伤风这种稀奇古怪的话?”
董绥自知失言,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搭话,不过,手没闲着,只见他抬起右手,从下巴开始,顺时针沿着头的轮廓画了一个圈,意思是说,这里很危险!这布太沉!
师父昱凡像是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安慰道:“再坚持四天,因为在七天上你还要遭一回罪,安心养伤,没事我去忙别的了!”说完,迈步出了门。
望着师父的背影,极度失望的董绥心说:七天上还要遭一回罪?七天,可是破伤风梭菌感染的爆发期!
医学十分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受伤后如果没有及时注射破伤风抗毒素,感染部位病毒一旦发作,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身在南宋的师父,已经预见到七天上会遭回罪,为何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悠闲?
难道师父要凭借他的医术与二十一世纪的医术来一场PK?
穿越来到南宋仅仅七天的我不就成了师父的试验品吗?
我这是啥命啊?
董绥重重地坐回床边,发出长长的叹气声!
“你轻点!师父说了,活动不要剧烈!”旺财指责道。
董绥斜眼看着旺财,惨然道:“你知道啥?”
旺财毫不含糊,回道:“就知道吃!行了吧?”
静下心来的董绥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向师父请教。
董绥示意旺财继续玩他的地鳖虫,他则考虑自己的问题,“那就明天的吧!在无法预知能否活过七天的情形下,在病毒发作前,我必须向师父问明白一件事,普通人家建房、修房时,一旦有砖块跌落或檩条断裂砸死人,这座房子将被称为凶宅,那么,道观中出了这档子事,又是如何解释的呢?两世为人,被同一种方式结束生命,到终了,还没弄明白原因何在,那我这两世活的也太憋屈了吧!不行,明天一定问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