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这一番话出口,顿时让治粟内史官署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半响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咸阳宫,已经是当世第一大宫殿了。
现在,听这位爷的口气,还要兴建一个巨大的无比的宫殿,一想到哗啦啦流出去的钱粮,这一刻的郑国感觉心好疼,很疼。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身刮肉一样。
很疼,极致的心疼!
“陛下,咸阳宫已经够大了,这样的宫殿,已经配得大秦帝国是皇帝的身份,老臣以为新建宫殿没有必要!”
这一刻的郑国,义正言辞,就连声音都比往常大了一些。
只不过,在这一道声音之中,多了一丝颤音。
“朕要移六国宫殿与咸阳之侧,渭水之畔,建立一座连绵不绝的宫殿群,彰显我大秦泱泱大国之气象。”
这一刻,嬴政嘴角微扬:“朕的阿房宫当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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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郑国直接不想说话了,他发现,嬴政就是一个妄想狂,如此庞大的宫殿群,就算是将六国宫墙全部仿建也不能够。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这不仅是在咸阳了,这已经从咸阳建设到了楚地,才能达到一日之内,一宫之内,气候不齐。
郑国熄火之后,其余人都不在说这件事,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根本不可行。
毕竟始皇帝,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而且,当下的局势不允许这样的浪费建设,而且皇帝也说了是有生之年,又没有说是这一年,自然是抵触不大。
“陛下,萁子朝鲜不过是荒蛮之地,是否太过于大动干戈了?”
王绾出身儒家,纵然是在大秦帝国为官多年,但是心中难免会被儒家思想影响,而且,他若不是将博士学宫废除了参政议政的权利,只怕是反对者更多。
毕竟那些人,已经丢弃了傲骨,丢弃了儒家真正的精神。
儒家么。
讲究仁义!
但是战争不分仁义与否,在嬴政看来,战争必须要对自己有利,否则这一场战争,便没有必须要存在了。
而对于萁子朝鲜用兵,对于大秦帝国又大利。
“朕看了萁子朝鲜,在那里设立一个郡,将其彻底的将其并入大秦帝国!”
这一刻,嬴政从位置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下王阶语气激昂:“做事不能光看这一辈,现在的大秦帝国人口不多,自然是土地够用。”
“但是在土地改革推行之后,在三四十年之内,我大秦帝国的人口必然会爆发式增加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原大地就显得有些小了。”
“帝国的剑,当为帝国的犁打下足够的耕种的土地,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刀马所至,皆秦土!”
“朕有一个愿望,不光是修成长城,与骊山陵,更有阿旁宫,但是朕希望,这些工程的劳力都不是大秦国人,而是不断掠夺而来的奴隶。”
“朕要用异族的无尽尸骨,铸就万世大秦,朕要用异族的鲜血,让华夏族腾飞,所以,对于萁子朝鲜等异族,朕只有一个想法: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说到这里,嬴政对于海军署的人,道:“派遣使者,让萁子朝鲜的国王,前来咸阳朝拜,若是不来,就以此理由开战。”
“若是来了,就言对方图谋不轨,意图刺王杀驾,大秦始皇帝令:当灭之!”
“女人全部带到咸阳,等到战争胜利,可以赏赐给军中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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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嬴政如此**裸的露出了对于异族的态度,当真是吓了群臣一大跳,一直以来,大秦对于异族的态度本来就坚定,但是从未向这一次如此的狠辣。
始皇帝要绝其苗裔,灭其种,亡其国!
但是,这一刻,他们想要反对都做不到,因为他们了也觉得始皇帝说的好有道理,对于异族就应该这样。
“臣代通武侯,代海军署以及三十万大秦楼船士,谢过陛下!”
海军署心里清楚,战争就意味着战功,而战功便是大秦楼船士的立足之本。大秦锐士这些年,已经足够的强大,但是这一次他们大秦楼船士,必将会迎头赶。
其余人对于海军署露出了羡慕的眼神,毕竟大秦帝国之中,军功才是最重的。
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