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听的微微点头,这般说来这枪神殿存在也并非是坏事,或者说对全天下枪修都是好事,只不过唯独对自己是个坏事罢了。
“也难怪在记载上看这千年来,天外天几次进犯,途径之处都会躲着枪神殿走,便是生怕天下枪修团结起来拼命,只要不动枪神殿,那么天下修士和宗门世家,还会是那般出工不出力的样子。”
林蒙也附和了一声,天下虽说是剑道的主流,可枪道也是武道的一大分支,若是其所有力量团结起来的话,也是不容小觑,能令天外天这般势力都头疼不已。
林进闻言,回头看到气息已经平稳下来的林蒙,道:
“你调息好了,我们便出发吧,这枪神殿不凡,光是说着想必你也心痒难耐了吧。”
林进露出他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又带着林蒙往枪神殿总殿的方向飞去。
可他那笑容落在林蒙眼中,却让林蒙感觉十分难受和苦涩。
心痒难耐?是想把这枪神殿给砸了,想的心痒难耐了!
在路上,林蒙不想再接有关枪神殿的话题,别找了个口子岔开话题,正好想到先前林进那句感叹中说了当年好像出了什么变故,便试探着问道:
“变故?”
林进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竟是好似没有听到一半的无视了林蒙的话,闭口不言。
察觉到林进神色的异常,林蒙会意,就默默跟在他身后飞行,没有再度开问,心中已有些许猜测,林进口中所言的变故,可能与林进一直不愿提起的那位大师兄有关。
再加上林进一直说起大元皇朝那位前一任皇帝时的语气,是那般的阴冷、不屑和讥讽,也让林蒙心生疑惑。
按道理来说,林进是诸子百家的儒士,儒士是最守规矩和礼数的,也是天底下最顽固不化的一类人。
就算大元皇朝的那位先皇做了什么样的蠢事,或者是怎么样一位天怒人怨的昏君,按道理来说,像林进这种的儒士,就算对其再为不满,言语之间也当是恪守礼数有些尊敬的才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林进与大元皇朝的那位先皇,很可能有仇,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的过节,而是那种能令一个读书人一个儒士不顾礼数规矩的大仇,能深深烙印在心中一辈子无法释怀的心魔大仇!
与先皇有仇、当年发生了变故、林进的大师兄身死?
这一系列的疑点在林蒙心中串联了起来。
虽说林蒙不擅长搞一些智谋算计,可分析推理的能力也是不差,也是一位心思机敏心智过人之辈。
此时在林蒙的心底渐渐有了一个猜测,当年很可能是前一位的大元皇帝害死了林进的师兄,并且林进和他的师兄关系很好。
那么林进的师兄的死,则很可能和朝廷官场内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纷争和勾当有关,既然林进是儒士,那么他的师兄也应该是儒士。
而儒士讲究什么修身治国平天下,大多都会进入官场朝廷之中发展,就如同林进如今是当朝国师一般,和朝廷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而那当年的变故,肯定不小,应该和前任大元皇帝的死有关,因为在鸿天监藏书楼内,有关大元皇朝的史书中,林蒙没有看到关于前任大元皇帝故去的记载,应该也是有损朝廷脸面的丑闻一类的事情。
当年那场变故到底是什么?前任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林进的大师兄又是怎么死的?
林蒙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又不能问求不得解答,实在憋屈的很,就想着应付过林进这一场后,赶紧找沈梦舟或者任平生打听打听。
这二人都是当朝的护国玄师,朝廷里发生的大事应该都知道,任平生更是土生土长的中州人士,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应该更为清楚。
“枪神殿到了,进去看看吧!”
林蒙琢磨的这会儿功夫,林进便带着他落入了枪神殿总殿中主殿之前,直接落在了殿门口,竟是连那上前级台阶都省的爬了。
听到林进的这声呼唤,林蒙才是回过神来,抬头望了望头顶哪块巨大的写着“伏龙殿”三个大字的招牌,不由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跟着林进迈步进入其内。
作为枪神的总殿内供奉枪神和历代圣子的主殿,其内的香火十分鼎盛,昼夜不息,满殿都缭绕着一种寺庙祠堂中的浓郁香火味,烟雾缭绕的。
其中罗列着一排排或是高大,或是等身的雕塑,个个做工皆是精巧,惟妙惟肖的,在这些雕塑前都拜访着或大或小的供桌,其上贡品丰富且新鲜,一看就是经常要置换的。
“旁边那些是枪神殿历代圣子的塑像,要小上一些。往后还有千年来江湖上历代有名枪修的塑像和牌位,再要小些。在殿内最深处的密室中,还有一尊当初由大隆始皇帝周元亲自督造的最开始的枪神等身相,一般不让人参观供奉,就当做宝贝藏着。”
林进一边向林蒙解说着,一边走在前边,带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