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洲开始,林进现身搅局。
再到强攻五岳剑宗,林蒙一剑入神游,随后又有心游大师赶来助阵。
这次居然招来的是烟雨琴师任平生,而对方更是又用了一招极其厉害的剑法,给了夜孤云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一切都让夜孤云感觉到不寻常,可他却又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开始感觉是否真的有天意在主宰着一切,还是有什么不可知不可想的恐怖存在操控着芸芸众生。
“唉!”
正在夜孤云感到迷茫之时,身边传来蛛老一声重重的叹息。
夜孤云回过头去,只见此时的蛛老好似更加沧桑了,就连身形都佝偻了几分,看起来也是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
“孤云啊,这世上,没有谁是全能的。”
蛛老叹息一声,将那信卷递还给了夜孤云,随后背过身子似要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又叹息一声,道:
“也没有谁是全知的,就连圣人也是如此,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啊,可能这一切都是命吧。”
夜孤云沉默不语,他从没见过蛛老这般失落过,在他印象之中,蛛老永远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能在谈笑之间算计天下之人!
蛛老的脚步走到密室门口便停了下来,沉默些许后也不回头,感叹一声。
“孤云啊,英卫死了,如今风雨楼只有你算是个可造之材了。趁老夫还能动弹,你早些将老夫的这些本事都学了去,日后也好替老夫执掌蛛组,撑起风雨楼,这样老夫才能安心啊!”
“晚辈明白。”
夜孤云点头应是,知道蛛老时日无多,这是在留遗言了,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悲切之意。
蛛老是这风雨楼里辈分资历最老的人,乃是历经四代楼主的老古董了,其虽是神游境修为,但也是活了两百多年了,如今不说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也已然是没几年好活了。
留给蛛老的时间不多了,同样留给夜孤云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要在蛛老撒手人寰之前,学到如蛛老那般有资格掌控蛛组的能力。
蛛老说完便推开了密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只是头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话在密室之内回响。
“能有那般威能的,必然是圣人法,肖铭之他们此行能再探出对方一大底牌,也并非毫无收获,只是到时候可就要你亲自出手了。”
夜孤云独自一人留在密室之内,低头望着手上的信卷,回想着蛛老走时说过的话,心神有些不宁。
他知道蛛老的意思是什么。
蛛老先前便说过,此时万卷书林进的目光全盯在了夜孤云的身上,而要夜孤云亲自出手的话,结局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必须面对比他高一个小境界的,当今青龙榜位列第二的高手,万卷书,林进!
这对于夜孤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他若想完成他的计划,也就只有这么办了。
这一天,夜孤云久久心绪难平……
……
自从任平生也跟上后,林蒙和沈梦舟二人的路途上,这几日便快活了一些。
有久别重逢的知己老友做陪,沈梦舟的性子也开朗了起来,整天便和任平生腻在一起。
不是交流这几十年来的趣闻轶事,便是有感而发同奏一曲。
偶尔到城中补给水源和食量,便可见着二人不是在酒楼之中把酒言欢,就是在一些淡雅的棋社茶楼之内悠然对弈。
这般闲情雅致着实让林蒙羡慕。
人生最大快意,无非就是逍遥江湖、知己作伴、玩弄雅趣。
这些沈梦舟和任平生是占的全全的,可林蒙却是一项都没有。
眼下对于林蒙来说,是内有五岳剑宗疲弱之忧,外有风雨楼之患,更有天下可能大变这么一块大石头沉沉的压在心头。
这些都不敢让林蒙放松丝毫,去享受什么闲情雅致,更无知己好友做半,唯一的乐趣也就只剩下马不停蹄的提升修为和实力了。
好在有沈梦舟在,林蒙也能沾上点光,几日来每晚都有幸能听上一曲这当今天下音律造诣第一的任平生弹奏几曲。
偶尔任平生还会主动为林蒙奏上一曲心道之音,帮其琢磨战舞之术,让林蒙感激不已。
对于林蒙来说,给任平生的那一本圣人手札复刻,不过是还对方一个人情罢了,可在任平生眼里,这份礼可是比一份人情还要大的很,因此一路上对林蒙便多有照顾。
这几日来赶路的功夫,林蒙三人早已经走出了西洲境内,进入到了中州,已然是天启皇城在望了。
中州是历代皇朝的国都天启城所在,其地界虽然不大,只有西洲的五分之一左右,却是最为繁华拥挤,人口要比西洲这类山野只地要密集的多,可谓是寸土寸金。
到了中州,林蒙的心倒是能稍微放下一些了,此处不比西洲,常有那种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