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古月沁寒真就这么自己死了,也是少了不少麻烦,也省了一颗保命灵丹,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林蒙吐出一口浊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将手中一直紧紧扣着的,被汗液浸湿的白瓷药瓶扔给了沈梦舟。
“多谢沈大人借丹,如今物归原主!”
沈梦舟接住那只瓷瓶,又瞅了一眼林蒙,揣起瓷瓶调笑一句道:
“我就说是你多虑,准备那么多又不惜耍手段向沈某讨了这一枚小回天丹,到头来用都没用。”
沈梦舟虽是嘴上这么说,可见林蒙还回丹药,心底还莫名有些失落之感。
先前林蒙所说确是打动了他,若是能借此机会,让万卷书林进和一个有着无限潜力的天才,欠下他一个人情,那价值可要比一枚小回天丹大的多了。
“沈大人莫要轻敌,若是沈大人到现在都不信在下所说,一会儿便可以试一试这古月沁寒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威力,是否如沈大人所说,是在下多虑了。”
林蒙摇头,精致开始翻找起了古月沁寒密室内的东西。
他主要想找到三样东西,一是那五府毒师的传承,二是天隐大盗的天隐图刻,三便是玉林门和古月沁寒暗中勾结的证据书信等等。
沈梦舟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想要分一杯羹的意思,或是放不下脸面和一个小辈抢机缘,或是知道的不如林蒙多,打心底里就瞧不起古月沁寒所获得的这两门传承。
只是一边看着林蒙翻箱倒柜忙碌,一边瞅了瞅古月沁寒此时已经软下来的身体,道:
“此人和这地道内这么多人,回去你打算如何处置?”
“被震晕的人,弄醒后带到平山郡的广场排队杀头,至于这古月沁寒……”
林蒙话音和手头的动作一顿,回头皱眉看了一眼古月沁寒的尸体,思量片刻后道:
“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一并在那些人杀头过后,在平山郡广场之上将此人碎尸万段,以平人心之愤,立我五岳剑宗之威。”
若是这古月沁寒能活抓回去一并杀头也就罢了,但此人死的太过轻松简单了,林蒙也只好再用一些残忍手段。
否则难以给元朱,给元家上下一百八十三口,和五岳剑宗那二十三名门人一个交代。
“啧啧,年纪不大,心性倒是果决狠辣。”
沈梦舟咂咂嘴,看着继续忙碌翻找着的林蒙感叹。
林蒙停不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世上正或邪,仁慈或残忍,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区分,在下即使不是残忍嗜杀之人,更不是同心游大师那般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对于真正的敌人,我从不会有什么慈悲之心。”
“也对。”
沈梦舟点点,感叹道:
“朝堂之上,皇帝都常说江湖人睚眦必报,为了一点小事便要取人性命,动不动便断手断脚实属残忍。”
“可比起历代皇帝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什么所谓的威严法度,动辄牵连三族九族,将一些无辜之人连带进来枉送性命,我等江湖人还算得上是仁慈的了。”
林蒙对此也是人头,点头称是。
“比起历朝历代的皇帝,我们江湖中人虽说血雨纷争不休,但也少有牵连门庭族人,行灭门灭族之事的。”
林蒙在密室内翻找了半天,终是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一本紫色的玉简,上刻五府毒经四个大字,正是五府毒师的传承。
一张古旧的石刻图,正是林蒙在那些贼人的记忆中看到的天隐图刻,修炼天隐神功的钥匙。
以及古月沁寒和玉林门往来的书信和玉林门的令牌,更有古月沁寒研究五府毒经所做的心得随笔,都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林蒙将这些东西收罗到一起,打包背在身上。
此行完美,收获颇丰,不说其他的东西,就说那天隐图刻便让林蒙喜不胜收。
林蒙自信以自己的悟性,只要有这张石刻图帮自己引路快速入门,不日便可以修出些许名头出来。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哪些从古月沁寒密室中搜出的,和玉林门有所往来的书信和令牌,每一个是能直接和玉林门的门主白池挂上关系的。
“老奸巨猾!”
林蒙皱眉低声咒骂一句。
他此时和沈梦舟从密室中出来,来到地面上的乱葬岗中,等着五岳剑宗的人赶来收拾残局,在这个空挡之中正有功夫细细翻阅起那些信件来。
可越看林蒙越是眉头深皱,感觉不好处理。
一旁的沈梦舟也凑上前来,看了两页信件,又看看了林蒙此时眉头紧皱的样子,道:
“你这班忧愁作甚,以这些信上的东西,已经能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定玉林门的罪了,已经是能确认其勾结古月沁寒暗害五岳剑宗一事了。”
林蒙苦笑,对着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