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听了少年的哀怨,也没有指责些什么,反而是呵呵笑着说道:
“唉,你说你又想知道,又不肯去学,这叫为师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我也知道你的性子,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到一刻钟便要扭的坐不住,若是把你关进藏书阁里让你安下心读书,岂不是要要了你的命。
好了,知道让你在这陪我看书,你也呆不下去,总是不肯安静想要找些话来。
不为难你了,出去玩还是怎么样都随你吧,只不过不要荒废了修行,也好让我得个清净。”
“好嘞!”
少年闻言,如蒙大赦一般的兴奋了起来,嬉笑着朝着林进不成样子的微微弯腰一礼说道:
“那我就出去了,师傅您忙,弟子就不打扰您嘞!不过师傅可别忘了,不管那只信天游回不回的来,答应我的哪一只可不能少!”
林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摆摆手说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答应你的肯定不会少,等这次江湖百闻榜大会过后,那只新的信天游就要养成了,到时候再送给你。”
林进也是对这位自己唯一的弟子宠爱有加,不仅处处由着少年的性子,更是能拿的出信天游这样的宝贝送给少年当玩物。
这种事传出去,指不定要吓坏多少人,信天游这等稀罕的宝贝,都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一些底蕴不深的宗门世家都一只也拿不出来。
就连风雨楼也只不过有六只信天游,鸿天监所有也不比风雨楼多多少,能拿的出一只送给这少年,不知要让天下多少人惊羡不已,竟能得到当代鸿天监林进的这般宠爱。
“谢过师傅!弟子告退!嘿嘿嘿!”
少年嬉笑着不停点头,心满意足的一下子退出了房门,跑出去撒欢去了,只留下林进一个人在书房内无奈的笑着,重新捧起了案前的古籍研读了起来。
林进何尝不知这少年身上的毛病,又何尝不知自己这般宠爱甚至是溺爱这少年,会有怎样的结果。
只不过……
“唉!”
林进叹息一声,摇摇头,原本脸上温和的笑容此时竟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努力的让自己从那糟糕的回忆之中挣脱出来,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专心研读起了手中的古籍。
只愿这少年行走江湖,能多一些磨难和历练让他成长一些吧……林进在心底默默期望着。
而就在林进这边鸟语花香,悠然自得的读书写字之时,远在西洲的五岳剑宗正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林进身为一代鸿天监的监主,是当代儒士而非儒侠,又是当朝国师,不可轻易插手江湖上的事,要与江湖划清一些界限。
他所能做的,便是阻止一下夜孤云等风雨楼的高端战力,尽一份天下正道的本分之心罢了,根本不会出手驰援五岳剑宗,否则他自己便同样逾距了。
眼下只能看五岳剑宗自己的造化了……
就当那日,肖铭之发出飞电令后,那没金属三角令牌,便恍若一道金色闪电一般划过夜空,朝着五岳剑宗的方向飞驰着。
只用了不到半日的功夫,在天刚刚亮起,日头尚且不高的时候,便飞到了五岳剑宗山门外的森林之中,稳稳的吸附在了一位白衣青年手中所持的金属四角令牌之中。
那白衣青年在闭目读取了飞电令上所附带的肖铭之的神魂传讯后,猛然睁开了双眼,回头紧紧盯着五岳剑宗的山门,沉声大喝道:
“走!宗主有令,即刻进攻,不得有误!”
“是!”
在白衣青年一旁,或坐或立或斜靠于树的百余位身穿颜色花样各异服饰之人,纷纷直起了身应和着,其中就有当日跟着白衣青年夜袭五岳剑宗的四位逍遥境青年。
那身穿一身紧身紫色衣袍的青年袁丹,正扛着一根近有碗口粗的八尺紫铜鎏金长棍,在肩膀之上微微敲打着。
此时他之前因夜袭五岳剑宗而造成的伤势早已好了个完全,英姿飒爽的面庞以及匀称健壮的身躯,配合着肩上那根霸道凛然的长棍,整个人显得威武不凡,正一脸兴奋的盯着五岳剑宗的方向,口中大笑着开口道:
“哈哈哈,终于到这一天了,虽然我们还没完全集结起全部的人马,但是现在我们这群人,论实力已在五岳剑宗十倍之上,这次可算是能放开手脚好好打上一场了!”
先前两次行动的失利,尤其是夜袭五岳剑宗之时他的伤势最重,最为狼狈,这让他在心底憋了一口恶气。
此时的众人皆未蒙面,他们要放开手脚,再无顾及的出手,只为夺得那动千山!
而包括林蒙在内的,五岳剑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他们所苦等而来的,却不是虎泉带着援兵归来的好消息,而是风雨楼的大举进攻!
此时五岳剑宗山门外警钟长鸣,随着一声巨响之后,新建的山门再次轰然倒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