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你了,你我从小便是同行好友,虽然后来都因为宗门家族事务所累,相见少了,但我还是了解你。
你就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当年杨家堡有难,我本不想拉你下水让你烦恼,你也答应了不插手杨家堡之事,可后来还不是你去求了你师傅带了来援兵。”
杨五冷微微叹息一声说到,眼神中泛起追忆的神色,这正是他不放心的地方。
“我帮你求援还有错不成!那对你对杨家堡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顾安民面子上过不去了,赌气般的说到,这般说自己可不得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了。
“可是这次不是好事!”
顾安民的话音刚落,杨五冷便掷地有声的说到,直勾勾的盯着顾安民的眼睛毫不退让。
一时间大殿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没有人去打破这个氛围,最后顾安民拗不过,也是知道对方的心意,叹息一声说道: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用,你满意了吧。”
说完顾安民拔开玉瓶的塞子,将其中两粒小指大小的绿色小药丸吞入口中服下,随后看向杨五冷,将空了的玉瓶扔了回去。
杨五冷看到顾安民服下了那七日琼灵散后才是放心的点了点头,接住了那药品。
“嘿嘿,这不就对了,今天击退贼人本就是大好之事现在不是皆大欢喜了。”
虎泉看到这一幕,嘿嘿的笑着说到,气氛再次活跃些许,随后向顾安民问道:
“不知这次贼人夜里奇袭,五岳剑宗可有太大的伤亡?”
此话一出顾安民又沉默了,似是不愿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大殿中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
虎泉察觉不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
“怎么顾老哥,莫非五岳剑宗此战之中损失惨重?”
顾安民摇摇头,哀叹一声,满脸的愁容不展说到:
“若是说损失,到也还不至于动了根基,死了几位杂务处的弟子和三名地游境的执事,天仙境的长老中只折了一位石长老,只是……”
顾安民顿了顿,脸上再次露出一股悲愤愤恨的神色来,就连两只干枯的手掌都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是那贼人竟如此卑鄙残暴,竟让那石长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随后顾安民将石长老死后的惨状从头到尾的与殿内之人说了一遍,一股悲壮的气氛蔓延开来,附近各路宗门赶来的天仙都纷纷摇头为之叹惋,杨五冷则是微微低下头仿佛默哀一般从不喜形于色。
但是那暴脾气虎泉便是当场就炸了,碰的一声,一掌重重拍在身旁的茶桌上,竟是一掌将那上好木料制成的结实物件拍出了好几条裂痕。
“那群混账东西!”
虎泉怒骂道:
“真不是人做的事!石长老英烈,那群混账竟然连个全尸都不留,摘去了他的头颅!更是在他死后还要利用他的尸体做文章,反过来攻击你们!”
虎泉骂了一通,还觉得不解气,瞪眼看向下方的一众附近宗门世家的天仙们,话锋一转又对他们骂了起来。
“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一个个唯利是图!总想着明哲保身,等哪天被贼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时看你们找谁哭去!
一个个都来的那么早,却藏在一旁看着,心底都恨不得五岳剑宗被灭好来分一杯羹,都打着落井下石的算盘。
若是你们有点良知,那石长老一代英烈,怎能在那卑鄙的贼人手中落得如此下场!”
虎泉厉声呵斥着,说完之后大殿中一片寂静,没人再吭一声。
这些都是所谓的正道宗门的阴暗面,都是只能在心底谋划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东西,此时虎泉当众把话挑明了,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台面上,无疑是落了下方天仙所代表的各路宗门的颜面。
可虎泉才不忌讳这些,他一向有话直说,有本事就来龙溪宗和他讨个说法,保证一顿拳脚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这群天仙即使心里窝气也皆因技不如人,宗门底蕴也不如这龙溪宗深厚,都不敢去触虎泉的霉头,一个个都不说话。
“好了,虎宗主不必如此动怒,这些宗门仙家虽未出手相助,但也是摆出了阵仗,让那群贼人忌惮。”
此时一向精于世故场面的凌成开口打了个圆场,虎泉说这话没人敢惹,但是他可不想因为虎泉为五岳剑宗说了这话,而坏了五岳剑宗和周边宗门世家的脸面交情。
虎泉闻言则是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言语去追究下去,也晓得这群人官话一个套一个,自己理论不过人家去,只好作罢。
随后凌成开口问道:
“不知几位和那群蒙面人交手的过程中,可有打探到可以确认对方身份的消息来?”
杨五冷摇摇头,示意他没有丝毫发现,而顾安民则是沉思了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