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安阳,见过师傅,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林蒙进殿后对着众人一揖作礼,随后仿着少年的性子,快步小跑到顾安民身边,关切的问道:
“师傅,您怎么样了?莫非真是那金家的贼人有胆量算计于您?”
顾安民闻言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沉默不语。
“你师傅,是中毒了。”
一旁的大长老凌成收回了替顾安民诊脉的手,叹了一声低头说道。
“中毒!金家贼人竟然如此下作!宗内灵药无数,几位长老和师傅更是博闻多学,定有办法解毒的对吧!”
林蒙语气焦急,心中叹息,与他所料丝毫不差。
大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几位长老和师傅都不做声,半晌之后,大师兄林俊从柜中取出一件衣衫说道:
“师傅还是先行更衣,动千山出鞘,周遭各大宗门定会闻讯而来,师傅莫要如此狼狈了。”
顾安民点了点头,将那胸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衫换下,重新穿上一件相同的白衫,整理了须发之后仍旧儒雅威严,但是脸上的虚弱确是藏不住的。
“林海宗宗主杜浔来访!”
殿外跑进来一名地游境的执事,作礼通报道。
“请!”
顾安民整顿了一下气息,强压下虚弱的神情,低声开口。
随后一位绿袍中年男子被引入了大殿内,来人与顾安民同为千里境高手。
被称作杜浔的男子与顾安民互相回礼后入座寒暄。
“顾老哥,小弟感受到那动千山出鞘时的地动山摇之感而来,途径平山郡,发现有激烈的战斗痕迹,莫非时隔三十余年,又有人盯上了顾老哥的那把神剑不成?”
“嗯,不错,他们确是为剑而来。”
顾安民点点头,捋了捋胡须沉声开口。
“不过老夫这九十余年来因为这把剑历经杀劫无数,又岂是他们那群贼人可以得手的,动千山还是被老夫带回来了。”
二人寒暄不到片刻,殿外通报之声便一个接一个响起。
“龙溪宗宗主虎泉到访!”
“玉林门宗主白池到访!”
“杨家堡家主扬五冷到访!”
……
顾安民来者不拒,全部请进了殿内入座,不一会来者便有九人,全是周遭宗门世家之主,个个衣衫华贵,形貌有老有少,全部都是天仙之境,甚至那包括龙溪宗宗主虎泉在内的两三人还是逍遥境强者,如今齐聚一堂倒是难得的盛会。
顾安民以及五岳剑宗的诸位长老在殿内陪同各位宗门世家之主寒暄,而林蒙以及四位师兄则位于一旁服侍其师尊。
不一会聊到了正题之上,殿内数十人皆是惋惜不已,个个表示要与五岳剑宗同甘苦共患难,纷纷要回宗后拿出一些解毒的灵宝妙药相赠。甚至还有几位通达医术的门主上前为顾安民诊治,却皆摇头而归。
这些正道官话,虽然安阳的几位师兄听的心中感激不已,甚至四师兄古维之还差点感动到垂然落泪。
可是这些话在在场的几位天仙,包括林蒙在内,耳朵都要听的起了茧子,心知肚明这几位掌门顶多拿出点稍好的灵药相赠以顾脸面外,要真要他们和贼人喊打喊杀去拼命,或者拿出宗门底蕴宝药大出血是不可能的。
但是其中龙溪宗宗主虎泉算是个另类,那大汉模样的虎泉是个横练流派的天仙,更是逍遥境的高手,身形和铁塔一般,听到气愤之处,竟把手中喝茶的玉盏狠狠往地下一摔,猛的站起身来,当场表示要发动整个龙溪宗之力,通缉追杀贼人到底,甚至还要亲自去周山王城内去找周山王和金家家主问罪。
其余几位掌门皆是苦笑,也纷纷顾及脸面应下了通缉追杀贼人一事。这通缉追杀还好说,至于问罪一事,虽然那周山王是个小王,自己也就是个半吊子天仙,门内客卿最强的也就是个千里境,金家也只有天仙境的客卿,担待不起你这位逍遥境的高手登门问罪。但是皇室势力盘根错节,万一惹出来个什么巡游使,护国玄师,或者军中的什么人物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这虎泉是个直性子,比顾安民还要耿直,更要痛恨这种贼人杀手。因为他的妻子,当初便是在周山王封地旁的乌平王城内游玩时,被一位皇室宗亲眷属世家的纨绔子弟调戏后回了一巴掌。因此被那人记恨,那人虽是纨绔子弟,但也背景不小,是当朝十一皇子的眷属世家,孙家的五公子,关系甚至能和神游勾搭上,回家后便花重金请了风雨楼的杀手,没几日便将一人在外的虎泉妻子杀害。
得知此事后的虎泉悲愤不已,虽然查不到那风雨楼杀手的下落,但是可以查的到那孙家五公子的下落。当即出发,横跨近万里,到了那大元皇朝的的皇城旁孙家所在的会吴城中,径直将那正在酒楼吃酒的孙五公子格杀当场,随后提着他的人头便去了孙家的府邸,破开大门后将那人头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