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举起了W28A1汤普森冲锋枪,用瞄具准星锁定了翻过桥头铁丝网的几个莱茵士兵。
“突突突突突突突!”
不停跳的枪口迸发出了剧烈的火光,冒着白烟的弹壳从被火光照亮的狰狞面孔前方飞过。
几秒过后,枪口的火光戛然而止,陈墨在破裂的路面向前迈开了步子,一边奔跑一边在行进之间取下被打空的弹匣。
十几名莱茵军士兵在空袭之下打算就近冲过桥头,他们奔向了桥头的防御工事壕沟,打算依托这些掩体稳固住队形,以此来还击天空的敌军伞兵。
陈墨并不打算让敌人如愿,所以他带着人试图抢先冲进桥头的防御工事,把那些莱茵士兵全都驱散出去。
“压制射击!开火!”
陈墨大声吼出了开火指令,他左手抓住汤普森冲锋枪的枪身,右手从弹匣胸袋里抽出了一条满压直弹匣,利用右手空出来的食指按下了卸匣圆钮。
陈墨麻利地抓紧了脱落的空弹匣,然后把满弹弹匣往卡口处一插,重新换了新弹匣。
(备注:男主是个左撇子)
在传来伴有“咔哒”声响的咬合手感以后,陈墨用力地把枪机往后一拉,顺利地完成了手动膛。
完成了这一系列操作后,陈墨一把举起了冲锋枪,瞄向了几名准备跑到反坦克石锥后面的莱茵士兵。
他把冲锋枪后托紧紧压在肩胛肉,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扣下了冲锋枪的扳机。
只见长凹槽内的枪机开始来回高速跳动,喷射出的.45子弹雨向着桥头的几个敌军士兵飞去,冒着白烟的弹壳源源不断地从抛壳挺中挥洒而出。
一个莱茵士兵的侧身被数十枚子弹给喷成了马蜂窝,他软绵绵地向着前方栽了个跟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倒毙在路。
另外三名莱茵士兵举起手里的G98步枪向着陈墨打来,三发全威力步枪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在钢盔侧面拉出了一条黑色的弹痕。
然而陈墨却并没有因此躲闪开来,而是半蹲在地面,咬着牙对敌人还以一通速射。
那三个人的被连续而又密集的.45子弹统统扫倒在地,一个没死的人翻过身向着后方的土坑爬去,鲜血顺着他所爬过的轨迹留下了长长的曲线。
陈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就像一头不停往嘴里塞蜜糖的黑熊,已经陷入了一种彻头彻尾的疯狂之中。
一条又一条被打空的弹匣,他的脚底铺满了弹壳,充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影,陈墨已经沉浸在那被释放开来的崩坏快感里,那种肆意的罪恶感在他内心深处绽放出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枪口的火光照亮了陈墨那越来越狰狞的五官,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至死方休的猩红之境,甚至没发现在10点钟方向的一处沙袋后面,一名莱茵军士兵悄然冒出了身子,对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钢拳发射器。
“嗖!!”
陈墨这才开始追寻声音的源头,然而已经太迟了。
在他蓝色瞳孔的倒影里,冒着白烟的钢拳火箭弹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墨发觉自己的领子被人用力向左边一扯,整个人在拖拽之下向着一旁躲闪而去。
他被这一拽勒得脖子都喘不过气来,这种令人窒息的失衡感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足以让陷入疯狂状态的自己回过神来。
陈墨的身躯重重地向地摔去,钢盔内侧传来了磕碰太阳穴的疼痛感,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的帮助下躲过了那发火箭弹。
冒着白烟的火箭弹和陈墨擦肩而过,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他和身旁的人咳嗽连连。
那枚火箭弹径直飞向了一栋大楼,那栋大楼的灰白色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几米宽的大洞,从洞口向外涌出的浓烟里亮起了星星火光,大楼在摇摇欲坠中发出了钢筋的“嘎吱”响声。
陈墨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是温特斯,两人侧着身子并躺在地喘着气,不时有子弹呼啸着从他俩身边飞过。
温特斯抓起地的汤普森冲锋枪准备匍匐前行,他回头看了眼陈墨,发现此人依然沉浸在蒙圈状态里没有挪窝。
温特斯也没打算客气,他对着陈墨的脸就是一脚过去,扯开嗓子大声吼道:
“快往前面的弹坑里挪动屁股啊!要不要我给你叫辆出租车!?”
陈墨这才回过了神,他赶紧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两人朝着一处被炸开的弹坑拼命爬去,就在他们二人距离弹坑越来越近的时候,天空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
听到这声响的陈墨内心暗呼“不妙”,他马就通过声音分辨出来了炮弹的类型和落点的方向——这是Gr.34迫击炮打出来的炮弹,正直直地向着自己和温特斯的位置飞过来!
陈墨先是双手撑地猫起了腰,然后一只手抓起温特斯的后衣领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使出全身力气把他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