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别开枪!”
幸存的十余名莱茵士兵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们跪在地上向着从空中漂浮而来的空降机动突击兵举起了双手。
这群西线守备军哪曾见过这等恐怖的特种部队,枪打不烂且不说,居然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而且飞得还贼快,就算提前预瞄击中了他们,子弹也会像弹中了电网一样被反射出去。
这么一来二回交战了一番,桥尾的幸存敌军全都绝望了,他们认为这群人简直就像开了外挂一样,不但刀枪不入(备注:其实刀是能入的),而且还像一群营营作响的黄蜂死死地缠绕住了自己的阵地不放,而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利拽起了那位刚刚还像在给车胎打气一般反复推压“T“型引爆杆的莱茵军官,然后从身后掏出了一小条雷线,用戏谑的口吻对着莱茵军官说道:
“是不是在找这个?你的炸药箱全掉进河里变成鱼巢了,需要我送你下去找它们吗?”
莱茵军官怔怔地看着哈利手里的雷线,他的脸从恍然大悟慢慢转变成了悲愤交加的神情,双手结拳用力地捶向地面,用一副悔恨的语气说道:
“可恶.....我怎么不提前炸桥呢……我辜负了莱因哈特陛下的信任......”
“哈??”
发出质询声的哈利对敌人的反应大为不满,他认为这名莱茵军官应该和火炮阵地上那名被俘军官一样,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军靴求饶,毕竟欣赏敌人那副犹如丧家犬般的表情,能让哈利变得极度亢奋。
让被俘军官跪服在自己脚下恳求饶命的姿态,这是哈利在这残酷而又血腥的战争中最为期待的一幕,虽然这特殊的癖好足以映射出他内心的极端扭曲,但对于哈利来说这是战场上唯一能带给他刺激感的余兴表演。
哈利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他举起火箭筒的尾部就准备砸烂这个莱茵军官的后脑勺,这时背后传来了陈墨的怒吼:
“住手!哈利!你想干什么!?”
陈墨一把握住了正欲砸下的火箭筒,然后推开了哈利的身子,严肃地质问道:
“喂!他已经投降了,还失去了抵抗能力,一个琼已经够让我头大了,你这是打算干什么?互相虐待战俘只会让战争的文明秩序彻底崩坏!以后我们的士兵万一被敌军俘虏了,将会遭遇更为残忍的报复!你不会是不了解我们的纪律条令吧?”
哈利把脸撇到一边,低声回道:
“我......我没打算杀了他,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陈墨注视着哈利那副心虚的表现,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打算继续戳穿哈利的企图,毕竟没有哈利估计桥早就没了。
陈墨转过了身对赶来的巴克一行人说道:
“把战俘全都解除武装,统统绑在一块,注意要五花大绑!让颠军出两个人看守他们!”
温特斯也在陈墨的身边降落了下来,哈利一看到自己的上级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急忙开口解释道:
“队长,我......”
温特斯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辛苦了,威尔士,不过以后还是请注意对待战俘的方式,我们银翼大队的军纪是非常严明的,刚刚那幕我可也看到了,以后绝对不允许出现!当然,多亏了你拆除了炸药,没有你估计这座桥早就灰飞烟灭了,事后我会给你申请嘉奖。”
温特斯一个萝卜一个大棒过去,直接化解了这尴尬的氛围,哈利感激地对温特斯点点头道:
“是!绝对服从队长的命令!”
说罢此话,他又转过身对着陈墨敬了一记军礼:
“对不起!长官!以后我一定注意!”
陈墨心里大喜,庆幸温特斯作出了两全其美的表态,把这件事情完美翻篇了。
毕竟哈利不是自己的小队成员,而且还是E小队的副队长,虽然自己必须要维持军纪,但也不想触碰越级管理这条隐藏红线。
陈墨赶紧顺着温特斯的台阶圆滑而下,他贴近了温特斯和哈利,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提醒道:
“刚刚那件事不要写进任务报告,我也不会写,就当作没发生,但是不会有下次了!”
陈墨捋了捋杂乱的刘海,他打量了一会被炸成废铁的FLK43双联高射炮,然后转过头扫视着身旁的场景——
四名士兵正吃力地把BAK40反坦克炮往桥头的方向推去,其余人则有条不紊地把两门GR36迫击炮和WG08重机枪往桥尾搬去。
任务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坚守这座桥梁,直至友军西鹰第2装甲师按照预期计划出现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陈墨心里默默打起了算盘:
方才在火炮阵地上空掠过的野马战斗机,它的机翼下方满载了反坦克火箭弹,说明莱茵军的装甲师很快就会冲过来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