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两人来到李时珍的旁边,李时珍把身体稍微侧了侧,让二人看到了床榻边的情形。只见那床上挂着厚厚的棉布帐子,将床榻遮盖的严严实实,一条瘦骨嶙峋的胳膊从帐子中探出,平放在床沿之上。
“师父,怎么个情况?”王磐看着那皮包骨头一般的胳膊,想到了初见欧阳澍夫人的情形,忧心忡忡的问道。
“情况大为不妙,跟你一样,乃是胃疾缠身,只是恶疾扩散,已入膏肓。”李时珍摇着头轻声道。
“大哥,难道素素就真的没救了吗?”郭静轩在一旁听到李时珍的话,焦急万分的问道。声音嘶哑,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李时珍尚未搭话,王磐率先开口道:“郭老爷,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我师父会想办法的。要不你先在外面等候消息吧!”说完迅速的给李时珍递了个眼色。
李时珍看的明白,知道王磐定有事给自己说,对郭静轩点头到:“是啊,待我再仔细诊断一番,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静轩就先出去吧!”
郭静轩见李时珍如此之说,心中又腾起万般希望,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顺便拽走了站在门口的女儿。
“磐儿,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李时珍见郭静轩离开,低声问道。
“师父,不久前我在京城救治过一个绝症病人,跟郭夫人的情形特别的相似!”王磐低声回道。
“哦?”李时珍眼睛一亮,迫切的问道:“你能告诉当时用的什么办法吗?”
王磐把救治欧阳夫人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略下了自己因救人差点丧命之事。李时珍听得连连点头,到最后不由得开口赞道:“只有你们师徒才能另辟蹊径,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孩子,有你在,郭夫人有救了。”
“师父的意思是可以用救治欧阳大嫂的方法救治郭夫人吗?”王磐听了李时珍的话,喜道。
“是的!”李时珍点头道。
“可是师父,我经脉中的木系真气已经用尽,水系真气也不知所踪,那金系真气和火气真气都太过霸道,不易救人使用,如果一个不慎,伤了郭夫人的经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王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有些担忧的道。
“无妨,你可以尝试一下将霸道分为两份,分别注入的方法。我在一旁协助于你。”李时珍道。
“是,师父。”王磐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的掀开棉布帐子,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牛大山端着一个燃烧的蜡烛凑过来给他照明,王磐凝目望时,只能看见被子下面盖着一个瘦小的身躯,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绣花枕头之上,那黑发正中是一个宛若骷髅般的面孔,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看不出面目好坏,却是极其渗人恐怖。
“啊呀!”牛大山猝不及防之下,被眼前情形吓了一跳,发出一声低呼,差点扔了手中蜡烛。
“大山莫要大惊小怪,病危之人受尽苦楚,很多人都会脱离了人形的。这郭夫人家中有钱,以药吊命,才能熬至今日,如若不然,早已逝去了,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了。”李时珍在一旁说道。
“师父,我需先给郭夫人行针。然后将真气通过金针方能渡入她受损的经脉之中。”王磐道。
“为了节省你的真气,行针就由我来吧!”李时珍道。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数百枝金针。
王磐躬身让开,双手将棉布帐子撑起。李时珍向前掀开棉被,右手持针捻动,在烛上一烤,快若闪电一般,将金针一根根的刺入郭夫人的穴位之上,手法之快,认穴之准,让人叹为观止。王磐看的心旷神怡,自叹不如。
毕竟李时珍不是习武之人,一套金针施完,便已经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王磐忙扶他坐在凳上道:“师父只管歇息。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好孩子,尽力而为,切记不可勉强。”李时珍气喘吁吁的道。
“是,师父。”王磐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气运丹田,按照李时珍所言,将那金系真气一分为二,导入两手手指处,双手各自捏了一根金针,慢慢的捻动起来,缓缓的将真气通过金针注入,开始为郭夫人医治起来。
李时珍和牛大山第一次看到用真气救人的手法,心中亦是感觉新奇,目不转睛凝视着王磐的双手,看着他的双手在金针上捻动。
时间飞逝,眨眼间便过了半个时辰,本来瘦若骷髅的郭夫人眼看着丰盈了少许。李时珍和牛大山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正在这是,牛大山听到王磐喘气的声音变的粗重起来,他扭脸一看,只见王磐满头大汗,面若金纸,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摔倒一般。
“师父,你看师弟他?”牛大山惊慌失措,喊着李时珍道。
李时珍一看,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低沉着声音道:“不好,这是真气用竭的症状。”说完拿出所剩金针,快速刺入王磐的百汇、四神聪**,刺激着他的周身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