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走到屋内,径直在火盆旁坐了,把手伸到火盆上方,来回搓着取暖。
火盆中的劈柴火炭在霹雳啪啦的燃烧着,火光映红了几人的面庞,给几人脸上平添了一缕忧虑之色。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几时,天色逐渐的黯淡了下来,这时曲静渊怯怯的抬起头来,低声道:“画,画好了!”
“拿过来我看看!”司马紫陽一伸手喝道。
曲静渊起身来到他身边,将画好的地图递了过来,王磐和李昆仑也凑过来一起观看,发现曲静渊画的地图特别详细,每一个房间道路,机关陷阱都标志的清清楚楚。
“希望你没有欺骗我们!”司马紫陽晃晃手中的地图说道,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李昆仑矫如脱兔一般,“嗖”的从门口窜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他便返身回到屋中,后面跟着一人,正是欧阳澍返回到了家中。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王磐看着欧阳澍,问道。
“嗯!”欧阳澍点点头。
“师兄来看一下这张地图,看看这个地方是否熟悉,图上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王磐指了指司马紫陽手中的地图道。
欧阳澍来到两人面前,伸手接过地图,细细看了一遍道:“从地图上所标志的房间名称可以看出,这里面所绘的正是城北的桑梓山庄!”
“桑梓山庄?那是什么地方?”王磐皱着眉头问道。
“这桑梓山庄乃是京城首富林桑梓的产业,这林桑梓跟王炎祯乃是拜之交,他依靠着自己在朝中的关系,垄断了城中所有当铺商行,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是京中最大的恶霸。三年前,有一商家千金大婚之日,林桑梓贪图那千金的美色,便差人抢了新娘,将新郎活活打死街中,当时我们六扇门受理了此案,我等弟兄众人曾到这桑梓山庄内搜查过一次,所以对此地有些印象。”欧阳澍侃侃而谈道。
“如此说来,这曲静渊没有欺骗我们了?”王磐在一旁问道。
“看着他绘制的地图,应该是没有差池的。”欧阳澍点点头道。
“可是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呢?”王磐心中一直觉得不对劲,慢慢自语着道。
“我也觉得不对,总感觉这曲静渊好像是故意将关押王爷的地方说给我们的!难道其中有诈?”司马紫陽也在一旁分析道。
“大哥说的没错,我感觉王炎祯定是在桑梓山庄安排了一个陷阱,故意让曲静渊落入我们手中,告诉我们王爷被关押在桑梓山庄,接下来就等着我们送上门去,好一个请君入瓮之计!”王磐分析的头头是道。
“曲公公,我兄弟分析的可对吗?”司马紫陽突然看向曲静渊,厉声问道。
曲静渊仿佛被击中内心的要害一般,整个身体一震,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你们厂督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我们可是心知肚明,一般人根本不会背叛于他的,恐怕你也不例外吧?”司马紫陽冷笑一声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曲静渊依旧没有抬头,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曲静渊,你觉得我们不会杀你对吗?”王磐在一旁突兀的说道。
“呃……”曲静渊在一旁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这次你算是猜对了,我们不会杀你,但是不代表不会废了你!”王磐说完,如鬼魅般出现在曲静渊身旁,右手一探,按在了他的丹田之上,内力吞吐之时,瞬间将他的丹田击碎。
曲靖渊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浑身内力如同江河决堤般从丹田处涌出,瞬间消失殆尽,他气急攻心,再加上丹田受道重创,直觉心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三尺多远。两眼一翻,就要晕死过去。
王磐早就想到有此结果,眼疾手快,在他即将昏迷之时,右手一挥,四道金芒闪过,四根金针插在了他的人中、合谷、涌泉、天宗穴之上,这四个穴位算得上人身上最疼痛的穴位。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接着便慘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