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毙命之时,曲静渊看的清清楚楚,身体不由的发出一阵痉挛,眼见是恐惧到了极致。
欧阳澍擦擦九节鞭上的鲜血,并将其收回腰间,一个大跨步来到曲静渊的身边,一伸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只见曲静渊白净的面皮上瞬间出现五个红红手指印,接着便如吹气一般的鼓了起来。
“你……你……”曲静渊委屈之际,瞬间红了眼圈,喃喃的说不出话。
“曲静渊,你这个狐假虎威的王蛋,却不是你阻拦者不让御医来救治我家娘子,我家娘子今天也不至于会这样,我要杀了你!”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断刃,朝着曲静渊的胸膛扎了过去。
就在那断刃即将刺入曲静渊的胸膛之时,曲静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眼一翻,吓的晕死过去。王磐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欧阳澍的手腕,对他摇摇头道:“吓他一吓,也就罢了,没必要真的取了他的性命!”
欧阳澍点点头,收回断刃放回怀中,突然双膝跪地,对着王磐连连磕头道:“欧阳澍多谢王兄弟就妻大恩,此等恩情,永世不忘!”
王磐连忙伸手将他扶起道:“欧阳大哥莫要如此,今天若不是大哥收留,我们就要露宿雪中了,小弟有幸救嫂子一命,也是天道使然了!”
“唉!说来惭愧,当时你们来时,我还是百般不愿的,若不是你嫂子通情达理,劝我接待你们,也许今天她就含恨而终了!”欧阳澍有些惭愧的说道。
“所以说嘛,好人自有好报,老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的!”王磐笑了笑说道。
“若不是兄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我……唉!”欧阳澍摇摇头说道,似乎对自己特别不满。
“好了,不说这些了,欧阳大哥今天杀了这么多的东厂公公,想过以后该何去何从呢?”王磐忧心忡忡的问道。
“那东厂厂督神通广大,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才动手杀了人,若说我有何后路,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欧阳澍情绪低落,愁眉苦脸的说道。
“欧阳大哥若不嫌弃,以后跟着我们如何?”王磐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可以吗?”欧阳澍一件惊喜的抬头问道。
“完全可以,现在可是只有我们敢跟东厂宣战,你只有跟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我可是随时为嫂夫人治疗!”王磐微笑着说道。
“好!那以后为兄就依王磐兄弟马首是瞻!”欧阳澍听到王磐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说道。
“哈哈!有欧阳大哥的加入,我们的队伍便有壮大了几分,营救王爷之事更多了几分把握!”司马紫陽在一旁抚掌笑道。
“司马兄弟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小弟给你们不当累赘,便是最大的帮忙的。”欧阳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欧阳大哥此言差矣,大哥一身横练的功筋骨无人能敌,流星追月鞭法也有数十年的造诣,在捕快界那可是高处不胜寒的存在,就是拿到江湖上,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司马紫陽竖着拇指说道。
“司马兄弟莫要取笑大哥了,大哥的微末功夫,根本不值得一提。”欧阳澍谦虚的说道。
“欧阳大哥,刚才我大哥说你一身横练的筋骨,不知师承何门何派?”王磐有些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大哥我本不是京城人士,从小生长在塞外,十二岁那年被塞北金钟门的门主看中,将我收入内门弟子,悉心教导十载有余,将金钟门的绝技倾囊相授,后来我学成出师,在一个偶然间的机会救了六扇门的门主一命,后来他带我回到京师,并让我加入了六扇门,成了一名捕快。谁料师父得知之后,异常生气,便给我修书一封,将我逐出师门,再也不允许我回塞北师门去了!”欧阳澍喃喃说道,说到最后,已经是泪眼婆娑,声音也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