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刚要准备离开,背上的朱佑天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拍拍王磐的肩膀,虚弱的道:“小伙子,放我下来。”
王磐摇摇头道:“不行,追兵马上就要追来,我们要赶紧逃命。”
“小伙子,我们这样是逃不掉的,你放我下来,我自有主张。咳咳……”朱佑天说的有些着急,带动了伤口,咳嗽了起来。
王磐住了脚步,把布条解开,轻手轻脚的将朱佑天放在了地上。
朱佑天忍着伤口疼痛,指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你是不是将他杀了?”
王磐摇摇头道:“我……我不会杀人。”
“如此甚好,你看此人的身材跟我差别大不大?”朱佑天继续问道。
王磐闻言,眼前一亮,指了指朱佑天,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错,你将他的衣服剥下来给我,将我的衣服给他穿上。”朱佑天脱了身上的衣服,递给王磐说道。
王磐点点头,按照朱佑天的吩咐,将那黑衣人的衣服除下递给他,并将他的衣服套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用刚才背我的方法背上他,我们分头走。”朱佑天俯身拾起黑衣人掉在地上的钢刀,踉踉跄跄,朝着前方奔去。
王磐心中愕然,他再怎么单纯,也明白朱佑天的意思。事态紧迫,也容不得他多想,将那穿了朱佑天衣服的黑衣人负在背上,用木条捆好,转身向右,狂奔而去。待他走后不久,附近的高粱一阵晃动,一袭黑衣的朱佑天再次出现这里,只见他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口中也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历?给我用的药如此神奇,且心底单纯善良,这次救我应该不是为了宝图而来,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说到这里,他身子一晃,朝着王磐走的方向追去。
朱佑天紧盯着前面高粱的晃动,尾随在王磐的身后,走了不久,当他用手拨开最后的两棵高粱时,只觉得眼前一片开阔,原来这片青纱帐已到尽头,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稻田。他抬头望去,只见王磐背着身穿自己衣服的黑衣人正站在稻田中间跟两个人对峙着,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追杀他们的阎罗勾魂使索命无常倪长寿、断命无常毋短命二人。朱佑天刚想过去,随着哗啦啦的响声,那四周的青纱帐里也开始三三两两的钻出黑衣人来。原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寻,那所有的黑衣人都追了此处。
“哈哈,我倒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觉得你能从我们阎罗门勾魂二使跟三十六天罡鬼吏手中救出人来吗?”索命无常看着被围在中间的王磐,仰天大笑着说道,口气中尽是森森的冷意。
“不要跟他废话,直接废了他!”一直没有出声的断命无常毋短命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鬼头重刀,身子一晃,出现在王磐面前,双手一挥,一招力劈华山,鬼头刀带着破空之声,朝着王磐迎面劈来。
王磐学艺三年,虽然内力深厚,却是没有半点战斗经验,这毋短命一刀劈来,他不由得有些慌乱,一边拼命躲避,一边手忙脚乱的举起手中哨棒,挡在了自己身前。
随着“碰”的一声巨响,那鬼头刀正劈在哨棒边缘的包铁之上,伴随着火花四溅,巨大的冲击力将王磐劈倒在地,随着惯性向后滑出去三米多远,将那稻田压倒了长长的一片。
这一刀下去,王磐看似落了下风,吃了大亏,实际上他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原来王磐倒地正是为了卸掉那鬼头刀的力量,当他躺倒时,后背背着的黑衣人口中闷哼一声,却是替他承受了所有的力量,眼见是丢了性命。王磐借机双脚在地上一踹,将身下的黑衣人当成肉垫,向后滑出去三米多远,在滑的过程中,他已经将捆绑两人的布条给解了开来。
他这三米一滑,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身后三名黑衣人的面前,那三人不由分说,论起手中钢刀,对着王磐劈头劈脸的砍来,王磐气运丹田,双臂经络中的阴阳二气迅速运转,双手在地上一拍,“嗖”的弹射出去,窜出三尺多远,只留下了自己所背的那黑衣人仰面躺在地上。那三名黑衣人收刀不住,手中钢刀实实在在的劈砍在了躺在地上之人脸上,将那人砍的面目全非。
王磐借机站起身来,正好对上赶来的毋短命,他手中哨棒早已不知道落在何处,只得紧握双拳,一招黑虎掏心,朝着毋短命胸膛击去。
毋短命冷哼一声,将手中看似笨重的鬼头刀一转,朝着王磐的双腕旋来。
王磐没想到此人既然将笨重的鬼头刀耍的如此轻盈,如果再不撤拳,双拳定然不保,把双拳向后一撤,便拳为爪,朝着刀背爪去。
他这一抓,那毋短命不由得轻咦一声。原来这王磐学艺三年,除了学习五行诀心法,素心剑法和小李飞刀的手法,对于拳脚功夫却是没有学习半分,如今赤手空拳跟人打架,全无章法,想到什么,便做出什么,那无招无式的拳脚被深厚的内功激发初来,如鬼似魅,让毋短命无处琢磨,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