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师父,只有轻轻的给师父捶着后背,来缓解他心中的怨气。
李清风看了王磐一眼,欣慰的点点头头道:“如果当年你师兄有你现在的一半懂事,也不至于落得个父子反目成仇的局面。哎!”
“难道当年师兄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吗?”王磐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事情就发生在他十七岁那年的腊月初。”李清风定下心神,抬眼看着头顶石壁,再次陷入回忆之中,幽幽说道。
“当时我们一家住在京城西郊十里外的一个小小的村子里面,村子西边不足二里,有一座观音别院,是一个闻名于世的古刹。那古刹香火鼎盛,每年腊月初这一天,周边百姓便会结伴而行,到古刹内上香祈愿,为来年求个平安,久而久之,渐渐地形成一个规模宏达庙会。
那天,我们一家三口早早的吃了早饭,我一如既往的赶去太医院上班,待我晚上回来之后,那逆子正躺在床上哭天喊地,你师娘一把扯了我的衣袖,哭喊着告诉说他被人毁了武学根基。我大为吃惊,为他仔细诊断一番,发现他的任督二脉皆被人用内力震断,眼见从一个武学奇才变成了不能习武的废人。我当即火冒三丈,不明白是谁会如此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怒归怒,我也不能让孩子的一生毁于一旦,便用金针封了他的任督二脉,利用精湛的是医术暂时将他的任督二脉接上,再寻其他办法帮她疏通经络,恢复他的武功。在这期间,他口中一直痛苦的哀嚎着,说他是被观音别院的方丈所伤,让我为他报仇。
我听到后勃然大怒,但是心中也有所疑惑。那观音别院的方丈我本就认识,乃是嵩山少林寺三大神僧之一的慧圆大师,慧圆大师乃是一介得道高僧,佛武兼修,一身佛学已入化境,少林伏魔功也有百年造诣,在武林中鲜有敌手。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么一位得道高僧为何会对李麟下此毒手呢?
我将她娘儿俩安顿好之后,脱了太医院的衣服,换上一身罩甲,独自一人,朝着观音别院走去。当我来到别院之时,已入亥时,那热闹了一天的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寺院中也已经敲过晚钟,关了院门。
我心中有气,便没有敲寺院大门,运起轻功身法,跃到寺院的屋脊之上。脚尖在青瓦上轻点,几个起伏,来到了方丈所住的屋顶。
慧圆大师内功之高,真是生平罕见,我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跳到的他的屋顶,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他便在屋内轻咳一声道:‘房顶是哪位朋友,可否下来一叙?’我当时心中颇为吃惊,没想到那老和尚会如此警觉,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也没必要再隐藏身份,我运起华山派轻功身法,轻飘飘的跳到了门口。双脚刚一落地,那方丈房间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将开来,慧圆大师从房内走出,双手合十,口中高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李施主别来无恙!’
我心中怒气难消,双手一抱,怒气冲冲的喝道:‘圆慧,我们两认识也有十多年了吧?’
‘那是自然,老衲清楚记得,我们认识十年零一百零天。’慧圆大师点点头道。
‘十年了,十年了,我们认识了十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可是今天你居然无缘无故的打伤了我的孩儿,还震断他的经脉,毁他武学根基,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何?’老和尚说的云淡风轻,我的怒火越发的旺盛,指着他怒斥道。
‘阿弥陀佛,原来今天被我所伤的少年是李施主之子,我料到今天会有人来找我报仇,却是没料到你会过来,既然你不问青红皂白,为你儿子报仇,尽管来便是,老衲绝不还手。’圆慧大师看着我淡淡的说道,语气依旧那么平淡。
我早已怒火中烧,震怒之下,哪里还能分析他话中含义,口中大喝一声道:‘你伤我爱子,吃我一拳。’用起十成功力,一招黑虎掏心,实实在在的击在了圆慧大师的胸膛之上。
我一生习武,虽然跟人交手次数不多,但是功力还算不错,那老僧硬生生吃了我一拳,‘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噔噔蹬蹬’向后退出去一丈多远,伸手扶了门框,才算没有摔倒在地。他那口血足足喷出三尺多远,劈头盖脸浇了我一身,我心中一惊,也恢复了理智,看着扶着门框摇摇欲坠的圆慧,心中不忍,开口问他:‘你为何不还手?’
‘阿弥陀佛,李施主,你是兴师问罪而来,只有打了我,才能解你心头之恨,我为何要还手。’圆慧大师虚弱的说道。
‘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打伤麟儿。’我怒气虽然消了大半,但是也要将此事弄个明白,继续问他。
‘他回家没有告诉你吗?’慧圆大师反问我道。
‘没有。’我摇摇头,回答道。
‘那我就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今天酉时三刻,我正在禅房中坐禅,一阵微弱的呼救声突然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凝神静气,利用听声辨位之术,断定那呼救声是从禅院西北角的库房内传出来的。那库房紧靠悬崖石壁,本身就是一个偏僻之所,平日里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