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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关键的是,望风的那些人,无法知道来者乃是漕帮。
漕帮这帮家伙今日穿的都是各色的便衣、或是那种专门为了埋伏在沙土草堆里而做的罩衣,他们是不可能在这种伏击行动中带上帮旗之类的东西的,所以在远处看这就是一百多练家子在急行军,鬼知道他们是干嘛来的?这能不慌一下吗?
不过等到孙亦谐跑出来查看时,漕帮的人马已经行得相当近了,近到足够孙亦谐认出带头的两人,分别是狄不倦和胡闻知了。
“卧槽?漕帮的人怎么来了?”虽然看出了对方身份,心中定了一些,但孙亦谐却是不知狄帮主为何而来。
不过,对于胡闻知会出现在狄不倦身边,他倒是很快就想通了,因为从东瀛回来的旅途中,胡闻知也跟孙黄讲过一些自己当年的经历。
孙亦谐这边怎么上去与狄帮主他们接洽的,咱且按下不表,还说回后台这里……
“什么意思?什么叫告诉你就行了?我跟我爹说话还用通过你?”被黄东来继续拦在帐外的慕容籍可有点急了。
类似的话,那霸拳宗的孔标其实也想说,但他多少还有点城府和顾忌,所以没当出头鸟,反正有慕容籍这种愣子先上,他先观望一下也不亏。
“哼……大哥,跟他们没啥好多说的……”而那慕容典呢,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七岁,损是真损,当时就怂恿他那大哥,“咱就硬闯,他们敢拿我们怎样?”
他嘴上是这么说,脚下可是半步没向前,心里呢……最好就是让他哥先上去挨方丈一顿揍。
“呵……”方丈闻言,轻笑一声,“小屁孩儿口气还挺大,那你别躲你哥后面,自己先上前来试试。”
这话说得……慕容籍当时气都消了一半儿,一扭头就顺着方丈所言,冲他弟道:“是啊,你怎么不先上啊?”
“你……”要不是这里外人多,慕容典当时就能跟他哥展开一场贼难听的骂战。
所幸,这时慕容孝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冷静地出言问道:“黄少侠,我敢问一句……帐中究竟出了何事,须你如此戒备?你这样将我们所有人都挡在帐外,多少有些可疑吧?”
比起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来,慕容孝的话又一次奔着事情的要害去了。
这话不但让后台的其他人再次警觉起来,还无形中将黄东来他们划到了帐外所有人的对立面,无形中给黄方二人施加了不少压力。
就在黄东来心中暗叹这个叫慕容孝的“有点东西”,并努力想着如何拖延之际……
“孝儿,你多心了。”慕容抒适时从帐中行出,替黄东来解了围,“为父和霍掌门刚才都在帮人疗伤,这事本就急不来,也不宜打搅,不必疑神疑鬼。”
见到父亲出来,慕容家那三位公子顿时也就没脾气了,不过慕容籍还是急着邀功一般,抢着说道:“父亲,探子来报,外面杀来一队人马,百十来人,来历不明,我们当如何……”
“哎~”见儿子急吼吼把这信息报得全后台就知道了,慕容抒只感头疼,他赶紧摆了摆手让慕容籍别说了,并接道,“为父去看看便是。”
说着他就带着儿子们离去了,而身为慕容家所雇选手的悟冥子,也看准这机会不声不响跟着溜了。
只是,那慕容孝推着自己的轮椅转身前,仍是深深地望了帐篷这边一眼,似乎他的怀疑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几句话而消散。
好在大部分人并没有阿孝那么多疑,此刻慕容抒一出来,后台的气氛便又一次松开了,这下大家是真觉得独孤永没啥大事了。
“孔大哥,你要跟霍掌门说的也是这事儿吧?那我进去帮你打声招呼?”黄东来借坡下驴,马上就跟孔标来了这么一句。
孔标一寻思:既然慕容先生都已经出去应付了,那我师父的确是只需要知道一下情况、以逸待劳便罢。
于是他立刻应道:“好,有劳黄少侠。”
但其实呢,黄东来传不传这话的也无所谓……凭霍鸣和慕容抒的武功,就算是在运功帮人疗伤时,外面那些动静他们自也都听得分明,要不然慕容抒也不会恰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帮黄东来解围。
当然,慕容抒先行离开,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凭他的内功,能帮独孤胜做的,差不多也已经做完了。
咱前文也说过,慕容抒这个“赌王”,是“赌坛上武功最好、武林中赌术最高”,换言之,单论赌术,他不是赌坛最高,单论武功……他更是远不及霍鸣。
慕容抒的武功但凡与霍鸣接近、或是差得没那么远,他也不至于会去请外援。
那么现在帐篷里的独孤胜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四个字——命悬一线。
此刻,独孤胜体内,唯一还没有被“冲脉散”彻底破坏,并能勉强撑住的经脉,就是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