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主要也是因为这是他父亲生前率帮加入的联盟,没什么特殊情况他也没必要特意退出,反正他也不跟别人争什么,也不会有人去主动跟盐帮叫板。
“呵呵……漕帮的小兄弟,有礼了。”曹逢朝这人即便是面对一个在岸边领人登船的普通漕帮弟子,也是笑呵呵、客客气气的。
“曹帮主客气了,小人惶恐。”那负责接待人的弟子,自也挺会说话,他也赶紧作揖应道,“狄帮主已在岛上设宴恭候,有劳曹帮主和列位盐帮的英雄再移尊步,上船登岛,岛上也会有专人相迎,请……”
“好好,呵呵呵……”曹逢朝听罢,摆了摆手,便一脸笑容地带着他身后的一大帮子人走上了码头。
他们盐帮的人来得多,自是得乘大一些的船,那大船靠岸太近是要搁浅的,所以他们得顺着码头到水深一点的地方才能登船。
而旁边水钱的地方呢,也有一些趟着水直接乘上小船去登岛的江湖客,那些基本就是小门派和散兵游勇了。
那么是不是只要是江湖中人,谁来都能登岛呢?
显然不是的。
这不,这儿就有一位就被拦了。
“诶!你挡着我干嘛呀?”这说话的,是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此人长了张申字脸,倒三角的眼儿,上悬两道柳叶儿宽眉,那眉毛是中段浓、两翼淡,矮鼻,厚唇,还带点儿小兔牙。
你看他这相貌,便不算多出众,再看他那衣着打扮呢,更是寒碜:一身粗布的衣服和鞋子,上面还有不少补丁,头上的发髻都没有捋齐,腰间还别了一柄光看剑鞘就知道很破旧的破剑,
就这位,他要是干脆把发髻给解了,把剑扔了换根棍子,说自己是丐帮的没准别人也信。
“小子……我还想问你呢……”在岸边负责把守的一名漕帮喽啰斜眼瞧着他,“你谁啊?你知道这船是去哪儿的吗?”
“嘿!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叫令狐翔,是去看那七雄会的啊。”令狐翔回道。
“我就是因为压根儿也没听过你这号人,所以才问你,你谁啊?”那漕帮喽啰接道,“你就是没个绰号啥的,好歹说下是哪门哪派的吧?”
“我……”令狐翔这下便面露难色了,他吞吞吐吐地回道,“……我无门无派。”
“哈!”那喽啰都笑了,不过他还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那抱歉了,咱这七雄会也有规矩,这无门无派又无名的人,咱们是不接待的。”
“诶?你们漕帮不是宣称天下武林英豪皆可来做见证的吗?”令狐翔不服道。
“哼……小子,你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跟你客气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那喽啰无疑是烦了,“你这无名之辈,也算天下英豪之一吗?那随便来个人,手里拿把破剑,都能说自己是大侠了?还有,你报不出自己的门派,又没人听过你的名字,那谁知道你是不是邪门外道派来的细作?真让你上了岛,出了事儿谁负责?”
他这话,开头虽有点势利,但后半段也是占着些理的,令狐翔确也不好反驳,一时间无言以对。
“还站着干嘛呀?赶紧起开啊,别挡着后边儿的人!”那漕帮喽啰见令狐翔不说话也不动,越发不耐烦了,顺势就上前推了他一把,“真是的……哪里来的穷小子,就这样儿也想上岛,把咱七雄会当什么了……嘁……丢人现眼。”
他推开了对方,还在那儿啐了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的。
但两秒不到,面对走来的其他江湖大侠们,他又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好言招待。
令狐翔被这喽啰折辱,却也无能力为,站在那儿默不作声地发了会儿呆,想想还是只能扭头回去。
谁知,他一回头,差点儿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也是不知何时就站到了他的背后,还站得挺近,令狐翔心里有事儿,便没注意到。
“嘿!你看着点儿啊!站我后边儿干嘛呢?”令狐翔这时心里也有点火,说话就挺冲。
林元诚却是很静,静得像水,静静地看着令狐翔腰间的那把破剑:“好剑。”
令狐翔一听,眼珠子都瞪大了:“你骂谁呢?找茬儿是吧?”
“我是在说你腰上的那柄剑。”林元诚不急不缓地回道。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令狐翔见对方那么淡定,而且好像确实是自己误会了,故也冷静了下来:“哦?我这把剑,你也能看出好来?”
“你这剑,虽已又破又旧,但无论是材料还是打剑师傅的手艺其实都不差如今它会这么破,只因它已在剑客的手中历经了日晒雨淋、千锤百炼……骇驷摧輈,孳孳不息,輈岂有不损不旧之理?依我看,你这剑只要找好的匠人修补磨砺一番,便可枯木逢春,更胜初时。”这林元诚看剑,跟老色批看女人差不多,后者不需要女人脱光了就能知道很多信息,林元诚也不需要剑出鞘就能知道这些。
“真的假的?兄弟你不是忽悠我吧?”令狐翔其实也有点不确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