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有难处?呵……就是害怕呗?”
“你废那么多话干嘛?”而孙亦谐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先前都是你自己说的啊……什么不是野猫野狗就是蟊贼偷东西,还有什么一时半刻就能帮你把事儿平了……这可都是你原话啊。”
云释离也是爱抬杠:“诶,那万一……要真有妖精怎么办啊?”
“哈!”孙亦谐干笑一声,“那更好啊,你不是说你长那么大都没见过妖精,想开开眼吗?”
云释离也笑了:“那你就不想开开眼?”
“不用。”孙亦谐道,“我几个月前刚见过,没什么好看的。”
“你几个月前刚见过?”下一秒,云释离不禁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语气把孙亦谐那话又重复了一遍,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即便是作为借口,这个回答也有点不合逻辑。
“是啊,要不我怎么会有难处呢?”孙亦谐则用理直气壮的语气接道,“总之你先上,你一会儿要是没能出来,我就把这院儿封了,然后去灵隐寺请高僧来这里救你,假如最后你有什么不测,我一定禀明朝廷,就说你是为民除害、为国捐躯,请他们将你风光大葬。”
云释离开始慌了。
因为他隐隐察觉到,孙亦谐此刻的话虽然很离谱,但说话的语气神态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事已至此,你让他再退回来,说一句“要不咱直接去灵隐寺请老和尚得了”,他也说不出口。
况且,仅仅是这样几句话,还并不足以让云释离的世界观发生彻底的转变他依然不太相信有什么妖精,故而这会儿他想的是……就算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眼前这门里也未必就是啊。
于是,他便提起一口丹田气,壮起了胆子,做好了戒备,拿起钥匙就把那门上的锁打开了。
锁一开,还没等他推门,就听得一阵阴风“呼呜”穿院而过。
风声起时,那门自己就开了。
不仅如此,门口的云释离也像是被那风给“推”了一把似的,朝前踉跄了两步便进了屋。
列位,这要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或者干瘦的老头儿,被大风吹着失去平衡还是有可能的,但他云释离可是个习武多年的高手啊,就算他不以下盘功夫见长,那也不至于在风里站不稳啊。
此时云释离自己也觉得奇怪呢,心说:我没有朝前迈步啊?这身子怎么就不由自主地往前去了呢?
更怪的是,他才刚一进屋,他手里那灯笼的火光……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