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虚晃一步,再接几次翻腾疾跃,接二连三地使出了几次假动作,随即再脚尖猛踏,缩地而至,看这阵势,他是要以贴身战来限制对方腿法的威力。
牛有银作为一个擅长腿上功夫的人,轻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他见了这番阵仗,也不慌乱,先是脚跟发力,拔身后撤,不让对方把距离进一步拉近,随后又把另一只脚的脚尖朝下斜送,准备挑起地上的黄沙去蒙对方的眼。
不料,就在这关键时刻,在他视线与雷不忌的身影呈一条直线的那个方向上,黄东来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这个位置,牛有银就算想不注意都不行……
所以他又“很巧的”刚好看到黄东来在那儿一脸阴笑地盯着他,并将手伸到衣襟里面去好似在掏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要用淬了毒的暗器来丢我?”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就闪过了牛有银的脑海,让他的动作为之一滞。
他这一顿,雷不忌便顺势近了身,成功抢到了他的身前。
雷家拳的招式,洗炼高效,又变化无穷,虚实不定,又绵绵不绝,一旦被这拳路撵上,接下来的打斗“间合”可就不是牛有银能决定的了。
当然,有一个万能的办法可以摆脱这种被“贴身缠打”的局面用内力优势强行逼退对手。
可惜,牛有银可不是那自幼就修习禅门上乘内功的淳空小师父,他们牛氏兄弟都是俗家弟子出身,身上是中规中矩的外家内功底子,练不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转眼之间,不忌便重夺优势,用那他那奥妙奇绝的拳式展开了猛攻,配合相应的步法,其整个人便如影随形般“沾”在了牛有银周身的半臂之距。
牛有银的腿法威力虽大,招式也不差,但在这种腿都伸不直的距离上他的攻击连一半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这使他很快便现了败相。
就在他自己都觉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没想到……
“啊!”
雷不忌忽然像是触电一般,被牛有银在招架时随意扬起的一脚碰到后,大喊一声,空翻而起,“摔”出了两丈有余,落地时还一个踉跄,差点跪了。
这还没完,雷不忌勉强站定后,又突然神色一紧,拿手一捂自己的胸口,“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好!”见此情景,周围的山贼们顿时是一片欢呼反正这帮杂鱼根本也看不懂这打斗中的门道,他们还以为真是牛有银一脚就破了雷不忌的连攻,还将对方踢成了重伤。
倒是牛有银一脸疑惑,心中暗道:“啥意思?我练成了?”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因为他也明白,他能练成个毛啊?他这是金刚腿,又不是风神腿,怎么可能随便一踢有这效果?
“不会吧……”这一刻,另一个念头闪过了牛有银的脑海,“难道是那姓黄的给自己人下了毒?想来个借刀杀人,利用我除掉他这个小弟?”
念及此处,牛有银后脊梁都凉了,他心说这江湖真是险恶啊,这帮武林正道的心怎么比咱们山贼还歹毒嘞?
“你先等等!”眼看着雷不忌吐完了血还要冲过来,牛有银却是伸出手来喝止了对方。
而雷不忌也真“听话”,话音未落,他就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啦?”
“首先……”牛有银虚眼看着他,“你确定你还能打?”
“能啊。”雷不忌说着,还朝地上啐了口嘴里的血沫子。
“哦……”牛有银说着,又看向了场边的黄东来,“那其次……那个……黄少侠,从刚才开始,你在那边又是抛石头,又是掏东西的,你是想干什么?”
黄东来对这问题早有准备,嚣张一笑,应道:“干嘛?我站在场外,玩玩石头,挠挠痒痒都不行啊?”
“你这些动作很容易被误会成是要用暗器伤人啊!”牛有银高声道,“我看到了会分心!”
“哎呀你慌什么嘛?”这时,站在黄东来身边不远处的孙亦谐笑着插嘴道,“如果他真的拿什么毒爆弹、夺命散、断魂钉之类的来丢你,事后自然会有人制裁他的……”言至此处,他一拍胸脯,“不说了,假如黄哥真的暗算你,到时候我保证会大义灭亲,亲自出来帮你主持公道。”
“卧槽?”牛有银听罢,心中惊道,“你连他藏的暗器名字都报出来了是吧?等他丢出来,老子人都没了,你还主持个毛的公道?你小子莫非是想来个黄雀在后,干死自己的兄弟?”
要不咋说这牛有银只能当个二寨主呢,他这心思还是不够细啊,总是想到岔路上去。
还是那牛有金看事清楚,他在旁边琢磨了片刻……懂了。
“我说……诸位。”在弟弟说出更多多余的话之前,牛有金已快步走到他身旁,拿手拍住了他的肩膀,“不妨听我说两句……”
牛有银知道哥哥拍自己这一下的意思,所以他忍住了没有继续开口。
牛有金扫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