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必会应允。”
邢慎言沉吟着说道:“辽东事权统一,朝廷不知作何考虑?”
熊廷弼虽然职衔高,还兼着辽东巡抚,却也不敢确定就是由他指挥。想了想,他说道:“万岁心思周密,暂不确定,必有深意。”
邢慎言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往下说。胡乱揣测圣意,可不是臣子该干的事情。
熊廷弼很是振奋,他在密奏中已经知道入秋后将有京营的万余飞骑赶来广宁,这又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建奴亡无日矣!
送走了邢慎言,熊廷弼在沙盘上摆放了小旗。明蒙联军从北,京营飞骑从西,他率领辽南兵团向北,三路大军齐发,建奴又能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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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年冬春的大反攻,辽东的各军镇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都想在这场朝野瞩目的大战中得到最大的收获,争当主角。
而远在京师的皇帝,也开始了最后的“横征暴敛”。
不管大反攻是灭了建奴,还是打残建奴,朱由校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而留作长线的建奴所建立的情报线,也到了掐断的时候。
如果只是掐断,显然不是朱由校的性格。灭掉“蝗商大家”,敛取一笔巨额财富,也为大反攻提供充足资金,奠定胜利的基础。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正恭谨地坐在绣墩上,当他接过宫人转递过来的文件,并展开阅看后,不禁大吃了一惊。
本来只有范家通奴,他所派的锦衣卫也把范家调查得清清楚楚。可他绝不会想到,皇帝所列的清单里,竟然是家。
难道是镇抚司侦察有误,漏掉了这么多通奴的汉奸?这个念头只在骆思恭脑海里一闪,便被否定了。
朱由校在御座上慢慢喝着茶水,心绪也是翻腾不已。
以历史上犯过的罪进行严惩重罚,到底对不对?何况这已经超出了严惩重罚的界限,杀个人头滚滚,到底是不是太过狠辣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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